“别回头。”桑琪说道。
她搀扶着秦三郎转了几条巷子才回到自家酒楼后院,将他扶进了竹楼二楼房间。
“你流血了”她紧张看着手上满是滑腻的鲜血,他的后背被血浸染,触目惊心。
她赶紧将他安置在窗边矮榻上坐下,又去找了药箱过来。
只见秦三郎面无血色,脑门上渗出冷汗,皱着眉头似在忍耐。
“可是他刚才伤到你了”桑琪懊恼,“都是我连累了你。”
秦三郎轻哼一声,“还是上次的伤,刚才他手法看似凌厉,但是思绪有些不宁,并未伤到我。若不是我受伤,定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你赶紧把上衣脱下来,我帮你上药。”桑琪知道他好面子,也不与他争辩,只想赶紧替他包扎伤口。
她将纱布剪刀金疮药摆到他面前,示意他赶紧脱衣服。
“我,我自己来。”秦三郎有些羞赧。
桑琪恍然大悟,脸刷一下红了,道“我,我去找秦十一过来,你等着。”
她说完,赶紧出了竹楼将手上的血洗干净去前面秦十一换了回来。
前堂非常的热闹,一楼二楼宾客满座,只见王掌柜在两层楼之间来回穿梭,忙的脚不沾地。
见她两手空空回来,忙道“东家去哪儿了”
桑琪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去柜台后面帮忙收钱。
大约过了一刻钟,秦十一从后院回来,说是秦三郎找她有事,又将她换了回去。
临走前,秦十一看着她欲言又止。
桑琪担心道“你们少主伤势是不是很严重”
“那倒没有,”秦十一连忙摇头,拿着抹布一脸郑重道“就是,无论如何请东家对我们少主好一些。”
桑琪虽不解其意,但仍然点了点头,说到底,是她连累了秦三郎。
她到后院的时候,秦三郎已经换好了衣裳,穿戴整齐的端坐在竹楼的一楼宣室,见她来了,冲她摆了摆手。
“前面生意还好吧”他笑问。
桑琪点头,定定看着他,良久,叹了一口气。
“若不是你昨晚及时赶来,恐怕今日的事情没那么好解决,三郎,你又帮了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谢你。”
秦三郎闻言不大高兴,“都说了跟我无需见外,咱们江湖儿女,不在意这些。怪只怪他运气不好,恰巧被我碰上。”
桑琪摸了摸与自己的脸完全贴合的面具,一脸感激。
“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若是没有这张脸,今日恐怕我已经被抓了回去。”
三日前,秦三郎得了人皮面具后想着南音阁开张的日子,便着急忙慌的往酆都赶。
途径一家客栈,他见时间还来得及,便歇了一晚。临走时,他便看见两个一高一矮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高个男子形容实在太引人瞩目,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不打紧,他发现那高个男子竟是两年前在阒阳城清河边上见到的东魏国主哥舒烨。
他想起临走前桑琪之前说起碰见过怀王的事儿,就多留了个心眼。
他见他们在二楼找了一间雅座用饭,悄悄地隐匿再一旁偷听。
隐约间听见那个长得清秀,声音尖细的男子说道“皇上,真的是娘娘吗咱们会不会给怀王骗了”
只听另外一个声音低沉道“那是她的笔迹,总是不会错的。”
“可您就这样出了宫,恐怕”
秦三郎心里一惊,后面的话零零散散听了几句,便马不停蹄的往酆都赶,想着争取在他们之前赶到酆都将给桑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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