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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对自己貌似颇有情意,怕不是与周延闹了别扭,用自己来抚慰情伤,亦或是刺激周延
这一番揣测让他心下一沉,手下失控地用力,将将要写好的一幅字就毁在了那一笔。
“玉郎,怎么了”
陆菀有些疑惑地问了句,她分明感觉身后人情绪骤变,方才都捏得她手都疼了一下。
将才升上来的厌恶感藏了个严实,谢瑜微微扯动了下唇角,有些失落解释着。
“伤口似乎有些疼,右手方才失了力。”
陆菀很是善解人意,连忙转身把他扶坐了下来,拧着眉头询问着,“可是伤口又裂开了”
她像是想起了上次换药看见的情形,脸色微红地轻声道,“可还要我给你上药”
“不必了,”谢瑜缓缓直起身,站了起来,挺直腰板俯视着她,脸色有些苍白。
“时辰也不早了,你该回陆府了,我让谢觉为我上药便是。”
陆菀眉眼都垂了下来,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口中还关心着。
“那我这便回了,你记得叫谢觉动作轻点。”
谢瑜垂眸仔细地盯着她,自然是注意她的心口不一,轻轻颔首算是应下了。
待她走后,却是眼神冷漠地将桌上的两张墨迹都揉成团扔了下去。
若是真喜欢他的字迹,怎会忘记带走第一张,分明是随口找了个幌子。
她真心喜欢的,怕不是字,而是画,还得是周延亲手画的画。
谢瑜坐了许久,忽然冷嗤了一声,仿佛在嘲笑什么。
而另一边,回了陆府,查询了谢瑜好感度之后,陆菀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瑜的好感度居然又降了
难不成是今天自己撞了他的伤口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陆菀无力地瘫坐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半晌,下定了决心,又跑去磨了周夫人。
好说歹说,最后是终于让她松了口,答应过几日,就派上一队护卫护送自己去慈恩寺。
事情也就那么凑巧,就在她启程去慈恩寺那一日,刺杀谢瑜之人,也终于被收了网,暗地里绑缚在了谢府的一间屋子里。
那人似乎恨谢瑜恨得紧,一见了他,连眼都红了,咬牙切齿了半晌,忽而又大笑出声。
“谢瑜啊谢瑜,你不是喜欢陆家那个小娘子吗你可知,你那心上人马上就要香消玉殒了不如赶紧出城,说不定还能捡副尸骸回来”
可惜在他面前站定的郎君却是连眉梢都没动一下,眼神更是漠然,“她死了便死了,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