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个酥饼,欲言又止了半晌,酥皮都落了一层又一层,她方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道,“明华,你能不能向我替你三哥问个话。”
三哥
贾明华上头有过个哥哥贾瑚,早夭了,剩下隔房的哥哥贾珠,正在京外普济寺苦读。
怎么算也没有三哥。
那就只能是宫里头的三哥了。
这样的神情没有十个也见过八个了,羞羞答答小女儿态,红着脸要她帮忙送信递画。
平日看许怡跟在身边没心没肺的,没想到也掉坑了,还和家里闹了起来。
贾明华看看她裙上的牡丹,带着了然,“你早知道这是三哥画的,因此翻箱倒柜要这条裙子。这话我可不敢问,你自己去问才好,哪有妹妹管哥哥婚事的。”
“我我”许怡又急又羞,“你若不帮我问,我自己去求陛下,我又不是要嫁给太子,陛下必会准的。”
“你要是这样想的,趁早打住。”贾明华微沉了脸色,“你当他是什么纵身份不如太子贵重,他也是三殿下。”
许怡手抓着裙摆,垂着头不说话,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打。
贾明华郎心似铁,自顾自地斟了杯茶,见茉莉立在门口往里瞧,示意她进来,“可是带了礼单拿来与我瞧瞧。”
茉莉只当没看见许怡,拿了单子递给贾明华,手似是无意,指了最上头一行。
水墨玻璃画屏一架,没有写哪个府上送的,只标了沈周二字。
看来东西是送到了。
三殿下江澜师从沈陵,从少时起画作的落款皆用化名沈周2,至今还有人误以为沈周是沈陵家中哪个未曾露面的子侄。
礼单摊在桌面上,许怡也瞥见了,抓裙子的手又紧了些,带着哭腔道,“明华,是不是你也喜欢你三哥,所以不肯替我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