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苍白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喉结跟着做出了吞咽的动作,似乎能听到口腔干燥时发出的细小摩擦声。
捕捉到对方即将抬头的动作,宫野匠海皱起了眉,随后移开视线将其中一瓶水丢给门边这位同僚。后者毕恭毕敬地接过“多谢大哥”
“为什么要叫我大哥”匠海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结果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刚才大姐头打过电话,她说你就是天”
“天”字后面的内容还没出来呢,宫野匠海就对着同僚的屁股踢了一脚把人赶出去了。
妈的组织招人的标准到底是什么会说话就行了吗叭叭叭叭的,前面还有外人呢知不知道要不要再给他个大喇叭他拿着喊这要是不过瘾那日卖电视台演播室安排上申请个全球实况转播
也亏得贝尔摩德把人丢给了自己,万一丢给琴酒怕是要被当场踢死。
宫野匠海没好气地关上门,一抬手就把地下室的门锁扣上了,随后站在原地闭上眼睛用自己的磁场侦查了一下周围,确定不会有问题之后才走上前在诸星大面前蹲了下来。
男人的眼睑微抬,看了一眼墙角处不知到底有没有在工作的摄像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青年凑得很近,一对儿琥珀色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诸星大的脸,期间还在对方出血的口鼻处游离了一番,半晌之后叹了一口气,抬手拧开手里的盖子,把瓶口凑到了男人的面前。
“摄像头碍事,我关了。”青年抬了抬水瓶,另一手捏着诸星大的下巴给对方喂了几口水,随后将剩下来的液体倒在自己的手心里,帮对方洗了洗脸上的血迹,盖上盖子把塑料瓶扔到了一边,示意对方看着自己“你现在清楚了吗”
“清楚什么”
“难道刚才被我的同事揍了一顿又失忆了”宫野匠海笑了一声,不过语气听起来非常冷淡,“我问你现在清不清楚自己的处境。黑吃黑的时候被抓个正着,你觉得我应该放过你吗”
“如果你认为我一直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的话是不是太小看我了”男人说罢,微微偏过头去看对方胸口处的衣料,眼神在这里游离了两秒“我去警视厅问过,搜查一课并没有抓到那几个银行劫匪,但是你的怀表却拿回来了。所以要么你和他们是同伙,要么你的背景比他们还可怕。虽然你一直很小心,在那之后带回了怀表却没有再拿出来过,但是那天大衣内侧口袋里的怀表夹痕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很新。根本不像一周或更早之前留下来的样子。”
诸星大这么一说,宫野匠海想起了自己那天好不容易回到家打算睡觉却被隔壁施工吵起来的事情。当时他因为“盖房子的邻居是前女友”的问题想去找男人商量一下要不要交换住处,走的时候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正好就是出去执行任务时穿的大衣。而里面的怀表几个小时前才被他带回东京,衣服上的夹痕也没有处理过。老师的怀表也太好认了。
“不过既然你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别人,那我肯定会配合。你到底是黑是白,对于我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你猜的没错,那个女人和别人通话的时候我确实是从头听到尾了,你想要的信息我都可以给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那么你这个条件为什么不在最开始的时候提出来难道你更喜欢挨打”
“因为这个条件只能和你单独谈。”
“哦那你说来听听。”宫野匠海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已经隐隐约约猜到这个“要求”是什么了。
“那天晚上我在车里说过的话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