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凑近了我,用只有我才能看清的口型得意地说猎犬,同归于尽。
这家伙做得出来这种事。
我不动声色看向一旁抱臂看热闹的条野采菊和有些茫然的末广铁肠,感觉一阵头大。
太宰治意思很明确,除非我和他回港黑,不然他立刻就把我的身份报告给军警。如果我真的只是单纯得罪了条野采菊还好说,但太宰治知道关于我的太多事,随时可能抖出来,我毫不怀疑条野采菊会抓住机会给我扣个间谍的帽子把我扣在这里。
我倒是无所谓,以我的身份没有直接证据没人动得了我,但是中原中也不同,他作为极为强大的异能力者一旦被发现离开日本加入种花家官方会被立刻认定是叛国,加上他荒霸吐的身份到时候只有两个下场被抹杀,或者被当成好用的工具用来杀人和做实验。
太宰治就是拿准了这一点才当着猎犬的面威胁我。
我几乎要被气笑了。
我弯起唇角,伸手把太宰治揽到我的怀里,他的身体瘦削,宽大的外套下有些空荡荡的,腰出乎意料的细,我的手搭在他的腰上,摩挲了几下,故意装出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宝贝,不要生气嘛,我还是爱你的,我们今后好好过日子。”
太宰治似乎不适应和别人近距离接触,身体有些僵硬,但很快缓过来了,他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唯一暴露在外的鸢色的眸子里含着泪花,轻声问道“真的吗”
我微笑“当然。”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真是太好了啊。”
只有我、太宰治和同样被我半搂着的中原中也知道,我的手中握着一把小巧的匕首,手臂牢牢地将太宰治困在我的怀抱里,匕首刀尖对准了他的腰部。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太宰治宽大的外套严严实实地挡住了。
我不杀人,但是我不介意让太宰治这家伙也尝尝被捅肾的滋味。
我和太宰治达成共识,我跟他回去见森鸥外,他掩护我脱离猎犬的视线范围。
我不在乎周围人怎么看我,反正我出门化装成了一个男人,太宰治则是实打实的真面目,风评被害的又不是我。
于是我一手搂着中原中也,一手搂着太宰治,当着末广铁肠和条野采菊的面,完美维持自己渣男人设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火车站。
出门时,港黑那名叫广津柳浪的老爷子站在一辆黑色的轿车前等我们,看见我们三个人的姿势时一愣,然后像是没看见一样,镇定地替我们拉开车门。
“三位,首领等候多时了。”
不得不说,老爷子这番绅士做派十分合我的心意,本着能挖一个是一个的原则,在广津柳浪开车们地时候我幽幽地开口“老爷子这么一把年纪了,考虑过去别的地方退休养老吗”
毕竟斥力这种异能力用在炸山建铁路上比炸药还要用,环保无污染,而且某些特定场合用于救援也非常的方面。
广津柳浪开车门动作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然后他十分淡定地向我笑了笑“小姐说笑了,在下已经决定将余生奉献给港口黑手党。”
“是吗真可惜”我本来也没打算真的把他撬走,只是随口问了问,能顺便给森鸥外添点堵就更好了,当然就算撬不走也无所谓,毕竟我已经有中也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
森鸥外找我的理由无非是因为他看中的中原中也被我截胡,又或者兰堂没死的事情暴露了。
更大的可能性是前者,毕竟以他的智商不至于猜不出兰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