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食客刚停下车要进来吃一顿,就见ed广告牌上的广告词突然变了,一时间进门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有些尴尬地问连母,“那我们还能进来么”
“进来吧进来吧,都上门了还有拒绝的道理今儿个我闺女回来了,锅底和小料油碟是送你们的,不收钱”
连笙进了后厨,见连父在那儿切肚丝,她把手伸过去,“爸,我来吧”
连父满脸嫌弃,“你来什么来你一个学表演的大明星,哪能来后厨忙活虽说咱家这后厨不是烟熏火燎的,但也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要是真想做事,去前头替你妈收账去。”
连笙看连父热得一脑门都是汗,自个儿从厨架上拿下一把菜刀来,往装着毛肚的盆里一捞,切得飞快。
连父连看都没看连笙一眼,嘴上依旧在嫌弃,“你剁这么快干什么毛肚不能切太烂,刀工要好些,不然食客吃了不满意。我都不敢这么剁,你当自个儿是五星级酒店里的大厨呢”
连笙笑了一声,依旧在剁。
连父抬头道“你切慢点,万一切到手指肚丝你切的是肚丝”
连父看着那在水中散开如同水母一样的毛肚,眼珠子都快惊得瞪出来了,“你什么时候练刀工了,咋切得这么好”
“都说了我来,你还不信,你出去帮我妈收钱去,我不想到前面,怕被人拍到,就在后厨帮忙吧。”
连父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用来切肉的那厚重的菜刀在连笙手里被耍出了花儿来,觉得隐隐有些脸疼。
就在他目瞪口呆的这段时间里,连笙已经把一整盆的毛肚都处理好了,又去处理那软冷冻了半天的肉,用刀将肉切成厚薄均匀的肉片,放到开水里过一遍,把血水都涮掉,然后掀起来均匀摊在冰盘上,随手捏一点配好的麻香料撒上去。
连父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嘀咕了一句大学生都这么多才多艺了然后便端起连笙切好的毛肚往外面的大堂送。
连笙处理菜与肉的速度可比连父快多了,她按照订单将一盘盘肉与菜都处理好,连父跟着跑了十几趟,那些催菜的食客都没人催了,大家的菜式都上齐了。
因为上菜速度很快的缘故,食客们吃完就走,新食客却因为连母放在广告屏上的那句话不敢进来,店里很快就空了一半。
连父不知道自家妻子搞了这么一出事,他还纳闷呢,“平时吃火锅的人不少啊,怎么今天这会儿就没人了”
连母收拾完食客走后余下的狼藉,解了围裙说,“我在广告牌上写了,闺女回来了,歇业一周。”
“那咱屯着的那些肉和菜该怎么办熬好的火锅底料该怎么办一周不用可不是新不新鲜的问题了,怕是都放馊了。”
连母脸上的表情一滞,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馊就馊了吧,实在不行把底料分给食客,菜和肉看看能不能给商家退回去一些,要不就分给亲戚,连蒙不是要结婚了咱不仅包红包,还送食材,你这个当叔我这个当婶的是不是特别靠谱”
连笙囧了囧,挽住连母的胳膊说,“妈,真没必要,你把那广告牌上的字儿改一改,大不了就每天少营业几个小时,别搞太大的阵仗,不然我担心我在家待半个月,你们看着我烦”
连母想了想,确实如此。
闺女不在家的时候,天天都牵肠挂肚地想闺女,可人要是在家里待上个三天五天,就看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了。
闺女长成大人了,甭管是做事还是生活,都有了一套自己的规划,夫妻两个人之间可以磨合将就,哪有要求闺女也跟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