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桉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算不算某种程度上的自我折磨。
池桉还记得自己看到这条新闻时的模样。
当时他正在画一幅油画,看清照片的那一刻手却一抖,将一整盒颜料摔在了画板上。
好多天的心血付之一炬,池桉却已顾不得可惜,眼泪就已经啪嗒啪嗒地落在了地板上。
他知道自己似乎没什么资格哭泣,因为靳川本就从未给过他希望,但是当现实真的裸摆在面前的时候,池桉心底里最后的寄托也消失了。
原来,靳川并不是真的冷心冷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地方,他也曾温柔缱绻地对待过另一个oga,并且,还跟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那天他哭了很久,靳原的出现像是终于挑断了他身体里那根紧绷了太久的神经,让他整个人彻底溃不成军。
其实从几年前他选择走进那家私立医院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喜欢靳川的资格了,但他一直在麻木地撑着,行尸走肉般地活着,直到今天靳原的出现,才终于赤裸裸地、不容拒绝地给他的这场失恋画上了最后的句号。
池桉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仍旧响着靳原绵长的呼吸声。
现在再想起这些事情难免会觉得有些好笑,但谁又能想到,当初让自己掉了那么多眼泪的小aha,身体里竟然流淌着自己的血。
池桉缓缓伸手抱住了靳原。
他想往后的日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是黑色的,因为上天已经给了他,在这场漫长失恋中的最好的补偿。
之后的几天靳川似乎都非常忙碌,总是早出晚归。
常常池桉和靳原已经睡下了他才会回来,而池桉和靳原醒来时他又已经去上班了。
直到休息日的到来,池桉打着呵欠牵着靳原的手下楼去吃早饭,却看到了在餐桌边穿着家居常服正在用餐的靳川。
池桉愣了好大一会儿才陡然回过神来,匆忙地去整理身上的睡衣和乱糟糟的头发。
身边的靳原不解地仰起头来看他。
只是他动作太大,靳川已然抬眼向这边看了过来。
“上将早。”池桉立刻停了动作红着一张脸打着招呼。
“早。”靳川微微点头,便又将视线收回。
池桉暗自吐了一口气,才又拉住了靳原的手,悄悄地往餐桌边挪去。
阿姨微笑着端上了给他们俩准备的早餐。
池桉坐在靳川对面的位置,拿着三明治慢吞吞地吃着。
他总是忍不住偷偷地抬眼瞄对方。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过靳川了。
明明靳川和他的距离隔了整整一张桌子,但他却止不住地脸红心跳。
直到一只冰凉的小手贴上了他的脸。
“桉桉,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呀”
池桉心头一跳,先是心虚地望了一眼对面的aha,见对方并未有任何表情的变化,才又飞快地拿掉了靳原捣乱的小手,胡乱地找着借口,“屋子里的暖气太足了”
靳原转过头,看向靳川,一本正经道“爸爸,桉桉觉得屋子里很热。”
靳川终于抬起眼看向餐桌对面的一大一小。
池桉两颊瞬间爆红。
而后,靳川叫住了正在撤盘子的阿姨,“请把温度调低一点吧。”
阿姨笑着点了点头。
靳川低沉好听的嗓音扫在池桉的耳边,他拿着三明治,已经食不知味了。
他的脑袋快要埋进盘子里,嘴角边却已经忍不住偷偷挂上了笑容。
直到这顿早餐快要结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