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整个人顿住。
南郡叛乱的背后是二皇子,但如今二皇子已死,大岐皇帝一脉除却一个太子谢少德全部伏诛,那么挑唆叛乱的原二皇子手下将何去何从太子平乱的结局又是什么
事情比想象的要复杂。
江辞垂眼盯着摊开在桌案上的一本奏章,看着上面某地受雪灾,请求朝廷赈灾的字句,陷入思索。
无论太子皇子,他们手下养着不少门客谋士,身后还有朝廷大臣出谋划策,然而江辞手下只有北军十万将士,行兵打仗在行,却无人可以与他共谋江山。
他急需文臣和谋士。
“这些事是二皇子手下去办的,你可以抓住他们仔细拷问。可能会审出重要的消息。”
“嗯。”江辞没什么表情的应了一声,目光落到云符玉愈见漂亮的脸上,心念微动,意味不明道“你好像长大了。”
城门前火光明灭,看不大清人。此时燃着无数灯烛的金殿之内,他终于看清了云符玉的五官,好像与离开前有些不同。
似乎是少年长大了,五官张开,从稚嫩的少年向成年男子转变。
屋顶上天道幽幽道“电视剧里男人说这种话都是要把人往床上带的”
往床上带
一时间云符玉没反应过来。
天道“禽兽”
压根没那个意思的江辞翻开下一本奏章,状似不经意问“既然二皇子把项苹攥在手里,买通拾花下毒是通过他”
云符玉不说话。
江辞瞅他一眼,每逢云符玉不说话,那就是抗拒、否定的意思。
云符玉对天道传音道“他怎的这般会提问”
天道“他挺聪明的。其实我也好奇,下毒的人真是拾花”
云符玉“应该是。”
天道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有叹息。希望拾花是真有问题,那样云符玉就能少背些恶债。
遇到不能回答的问题怎么办
作为一个颇受电视剧荼毒的、没啥常识的修士,云符玉眨眨眼,身一矮头一埋,抱住江辞腰钻进他怀里。
电视里演的,狐狸精撒一撒娇,男人就顶不住了。
江辞确实有些顶不住,笔直的腰杆被撞得晃了晃,顺手揽住云符玉肩膀,怔然道“怎么”
沉默了会,云符玉终究如实相告“我一入府就被关在后院,只有拾花和福伯可以出入后院,他们也可以随意在府里行走,对我下毒是轻而易举的事。从玉竹的行为来看,拾花更为可疑。”
他在城门前杀死拾花后告诉江辞她是下毒的凶手,无非掩盖自己漠视人命,不愿江辞发觉他的不同常人。
“推测的极有道理。”江辞赞同的说,“那个玉竹,我只从他嘴里撬出他是我父亲安插过来的。他把你的身份透给我父亲,后来我把姚小芬带回来,我父亲就让他用金银脂粉收买姚小芬,这才引出后面的事。”
天道“难怪那个狐狸精对京城的奢侈品门清,都是江辞他爹搞的。”
姚小芬一个村姑出身,进了京不过几日就认识了许多奢侈物件和店铺名字,皆是在受到江辞父亲收买时开的眼界。亏得姚小芬没见识,江辞的父亲江向忠又没啥脑子,合力谋划的结果就是没勾引到江辞不说,反而把“我有问题”写在了脸上。
“审出的口供在我书房里,你可要去看看玉竹再问一问别的”江辞道。
自从来到这边,搜魂技术日趋熟练,刑讯逼问或许有所遗漏欺瞒,搜魂却不会。
云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