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黑小芭内推门而出,“我回家里一趟,父亲人面广,认识一些擅长解药的医师,我去把他们请过来。”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宇髄天元,“我也回去一趟,我们忍之一族里有一位制药奇才,我去拜托他,看看有没有办法。”
蝴蝶忍在里面力挽狂澜,勉强把炭治郎的生命勒在悬崖处,即使如此,情况仍然危急,不赶紧把成分研究出来,药剂就没办法配成。
炭治郎被转移到病房处,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空,一层层的渐变随着时间不断变化着。
富冈义勇坐在病床边,雪白的床单凹下去一角,空气里漂浮着消毒水味道,他伸手握上还在输液的手,把冰凉的手掌包在自己手中。
另一只手探向炭治郎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令富冈义勇神情微变,海蓝色的眼眸仿佛快被暴风雨吞噬,“体温再这样升下去就麻烦了,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炭治郎的烧反反复复,烧了退,退了又烧。
发烧对于炭治郎来说是一件非常严重的问题,他的温度比寻常人高,一旦身体发烧,对于他来说,却是一场极具负担的高烧。
更何况现在炭治郎已经步入正常人的高烧阶段,身体快要到达临界点了。
“唔”炭治郎侧过头,双眼紧闭,下意识的蹭了蹭富冈义勇的手,张开嘴巴,急促的喘息声一直没停,脸颊烧的殷红。
他分辨不出握着谁的手,大脑已经无法思考。
好痛苦,眼睛完全睁不开,头晕目眩,浑身滚烫,内脏像被火烧一样炽热,痛的他像把五脏六腑全部通通摘掉。
“师兄”炭治郎痛苦的呢喃,下意识的喊出最依赖的人的名字,手掌猛的抓住富冈义勇,“好痛苦”
富冈义勇闻言带着茧子的手握的更紧,他望着满头汗水的蝴蝶忍没有催促,“再等一等炭治郎。”
呼吸好困难
炭治郎拼命的喘着气,活像一条得不到水的鱼,身上的热度还在提升,随着手指的无力垂落,炭治郎失去意识。
富冈义勇看着耷拉的手,以及完全失去意识的炭治郎,心脏一痛,窒息的感受传遍全身,“忍炭治郎的状态不对”
蝴蝶忍把炭治郎病房安排在了对面,仅一墙之隔,方便照顾。
听到呼喊,蝴蝶忍看到炭治郎的状态,瞬间眩晕了一秒靠在柜子上,立马喊着待机的善逸,“善逸,把炭治郎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六队”
六队的全力救治,炭治郎活了下来。
“你们做好心里准备,炭治郎这种情况说不好,会醒不来,毒素已经清楚完毕,器官还是受到了损伤,而且长时间的高烧,大脑有没有问题,我们也很难确定。”
医生留下的话语令所有人沉默。
距离那次事件,半个月以来,陷入沉睡的炭治郎戴着呼吸机,一直没有醒来,九队还在勉勉强强的运作。
富冈义勇澄澈的眼里剩下灰败的颜色,行尸走肉的游走在城市,维护着安全,并且搜寻着传教者的身影。
九队里的欢声笑语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更多的是压抑到窒息的沉默。
守在九队的人,恍惚的有种这里是灵堂的错觉。
宇髄天元大人已经七天没有回过九队,无一郎大人更是没有踪影,炼狱中队长整天阴沉着脸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富冈中队长一人维持城市安全,虽然不吃力,但是平日里最温柔的水转身一变成了暴虐的风雨,还是不由得让人惧怕。
伊之助大人自从进入了森林就再也没有消息,行冥大人每日早晨都会为炭治郎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