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归巢的幼鸟一样扑进乱步房间里,然后像煮熟的面条一样瘫在客房床上。
脑子里不停盘旋着王尔德几个大字。
王尔德那张脸只要出门一天能看到好几回,在秀知院上学的时候也常常从别人嘴里听到他的名字。
每听到一次都会不可抑制得感到心悸,而每一次为他感到心悸纱纪就会觉得很烦躁。
毕竟不管是王尔德还是夜莺与玫瑰都是纱纪为他选择的最适合他的名字。
“你可不要和他说话哦。”纱纪的脸埋在袖子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她强调“你可是我的保镖,要是被轻易被他控制了我会给森先生打小报告的。”
乱步合上了门,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难得有点凝重,显然也是做了功课的。
王尔德,听到他声音的异能力者能把黑的当成白的,越是近距离听到越可能在不知不觉中被篡改认知,是很危险的精神系异能力者。
对于纱纪还有乱步这种头脑型选手极其不友好。例如纱纪的最优解,他能让她把最坏的选择当作是最好的。
“真是棘手的异能力。”
对于他们来说太宰治的人间失格都要显得可爱一些,毕竟能直接知道自己已经被无效化了,而王尔德的能力简直来去无踪影。
乱步抱着抱枕思考着之后该如何与王尔德交锋,既烦恼有刚好克制超推理的异能力存在,又因为社长信任他就算被克制也能好好完成任务而沾沾自喜。
然而江户川乱步的担心相当的多余,尽管他自己坚持认为他是异能力超推理的持有者,但是他实际上只是一个过于聪明敏锐的普通人。
他半点都不会受到夜莺与玫瑰的影响,面对王尔德他仍旧可以保持清晰理性的思考,这一点胜过太多其他的能力者了,这也是为什么森鸥外会在敌对组织指名侦探保护纱纪的原因。
也是石上优为什么能做纱纪助手的理由,她需要一个不会被王尔德声音蛊惑的搭档。
就在他思考下一步行动的时候纱纪从床上坐起来了。
“你说他来干嘛的”纱纪他们可能会因为日子无聊所以来参加这样的聚会打法时间,但是王尔德作为费奥多尔的手下为他鞍前马后,怎么看都不像有时间来做这种事。
“他们的行动要开始了,这可能是第一步,也有可能是我们不知道的第多少步。”
“说清楚一点啦。”纱纪抓起枕头往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的江户川乱步砸过去。
她最讨厌他们这些聪明人说话只说一半,非要把简单的事说得含糊不清搞得人特别火大。
突然被砸中后脑勺的乱步有点懵,看到枕头和帽子一齐掉在腿上。
“才不告诉你”他气冲冲转过头扶着沙发背对纱纪吐了吐舌头,然后在下一个枕头飞过来之前飞快往下一缩,头顶一阵凉风过去他又探头挑衅纱纪,“就不告诉你。”
才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你是小学生吗唔”话还没说完就被枕头糊住了脸,纱纪往后一倒长发散开铺在床铺上。
“你完蛋了”她摸索着抓住枕头的一角眯着眼睛瞄准了丢过去,刚巧被乱步用剩下的那个枕头当作盾牌防住了,这下所有的弹药都到了敌人手上。
又一次被枕头糊脸的纱纪扁扁嘴“用盾牌也太狡猾了吧。”
“这是战略。”乱步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有孩子气的洋洋得意,举着枕头等待纱纪下一次进攻。
“哼。”纱纪蹦跶两下靠近他,看到乱步警惕的眼神之后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