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篮子吃食。
“二位在这儿等了许久吧,先吃点东西,我自己烤的。”
钟白惊喜,忙迎了过去,“棠衣果真是心灵手巧啊”
那烤饼表皮酥脆,里头馅料香糯,一口下去,仿佛浑身都涌起一阵暖意,钟白赞不绝口。
棠衣腼腆地弯了弯唇,目光越过钟白,落在后面那人身上,“闻公子不吃吗”
“是啊,你不吃吗”
钟白这才想到后面还有一人,心虚地捧着那篮子递到闻余面前,却见闻余反常冷淡地睨了这篮子一眼,什么也没说,翻了个身,背对两人。
钟白的手僵着,有些尴尬,回过身,后头的女子局促地捏着手,面上有些发红不安。
钟白安慰,“闻余师兄他刚刚吃撑了,现在不饿。”
夜更凉了些。
冗长的寂静之后,林子里忽有鸟雀惊起,引得竹叶瑟瑟。竹林外的两人对视一眼,纵身掠进。
瘆人的雾气被尽数吸进之后,借着圆月的光,竹林里的路清晰明了,而钟白也未觉得有任何不适,由着先前阴差阳错来了此处两次,对脚下的路自是清楚,很快就寻去了天池。
“大师兄”
两人愕然停了脚。
月光打在潺潺流动的池水上,落了几道银光,将水面上的二人照的分明。
两道影子一高一低,月光落下,男人深邃银辉的轮廓落得分明,而旁的那男孩估摸只到赵既怀的腰迹,瞧着不过八、九岁,穿一身黑衣,一头碎发绑成小辫,清秀的小脸格外白皙,周身还微微散发出光晕。
不知旁的男人如何惹着他了,小孩瞪着他,两只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直直往人腰上打,无奈气力悬殊,男人丝毫不把他当作对手,只一个掌心抵住了男孩的脑门,便使得那小胳膊小腿如何蹬都碰不到他。
钟白看了闻余一眼,后者也投来迷惑的眼神。她正要开口问,却见大师兄目光扫来,指尖点了点薄唇,示意噤声。
侧耳细听,侧方的草丛之中似有悉悉索索之声,钟白屏住了呼吸,手指覆上袖间的鞭子。
只听得那声音愈来愈近,紧接着,黑衣人从身后的黑暗丛林中跃了出来,见到这儿的景象,为首之人也是一愣,随即举刀喝道,“上”
随着那人的命令,丛林里源源不断地涌出了更多黑衣人。他们训练有素地挥起刀剑,然赵既怀和那男孩在水面上,他们近不了身,只得奔着钟白和闻余而来。
这时,丛林中又冒出了个碧衣锦袍戴面巾的男子,始一探头,就缩了脖子跑了,赵既怀眯了眯眼,甩开那小孩,径直追去,小孩见他的对手如此不尊重他,怒哼了一声,也追了上去。
刀光剑影,软鞭狠绝。
那些黑衣人虽功夫不精,可胜在人多,且训练有素,持久打下来,钟白他们逐渐落了下风。
十五的圆月把夜渲染得朦胧,大打斗间,黑衣人腰间反射出些许月光,钟白定睛望去,发现每个黑衣人的腰间都别挂了一个小巧的葫芦瓶。再望向一旁的池水钟白的心中有了主意。
“闻余师兄,快把池水喝光那池水是神水,喝了会升仙”
闻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