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生意也绝对错不了。
他甚至觉得,他将来没准比大哥还有钱。
“行,我要是能罩你,一定罩着你。”商澜并不推辞,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如果能留下来,她确实需要人手。
“哈哈哈,那可说好了啊。”谢熙看看四周,收小了音量,“老商,你说宫家那样的人家,怎么会养出宫二公子这种混蛋呢”
商澜在确认宫二为杀人凶手后,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并且非常想留下来参与审讯,但她今天做过的出格的事情太多,再在北镇抚司呆下去,只怕小命不保。
她认为,一方面,宫二应该是反社会人格,且因不爱学习而被宫大压得太狠;二方面,他之所以杀女人,很大概率是因为他母亲,杀死母亲,当然不会有强、暴那样的事,得让死者体体面面的走。
“我想,宫二可能恨他的母亲吧。”她说道。
“啊”得力忍不住插了嘴,“小的听说绸缎庄的伙计说过,宫老夫人是极和善的一位夫人。”
谢熙似乎有所明白,“我倒是听说过,因为宫大,宫老夫人对宫二要求极其严厉。娘诶,老商你的意思是,他不敢杀他娘,所以就把每个女人都当成他老娘来杀吗”
商澜颔首。
毕竟,不是所有的爱和严厉都能结出最好的果实,有时候也会腐烂变质。
三人从六扇门出来,在西城的一家小饭馆美美地吃了一顿,然后分道扬镳。
商澜骑着马,听着小溪水和竹叶的哗啦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路到了家。
洗把脸,换上粗布衣裳,她准备把马牵到溪水边刷洗刷洗。
“商姑娘。”院门敞开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带着仆从的年轻男子。
此人穿着藏蓝色长衫,脸型消瘦,大眼睛,高鼻梁,薄唇紧抿,像个极严苛的老夫子。
“你跟踪我”商澜有些心虚,她上午在北镇抚司见过他,“卫国公世子,北镇抚司的事与我无关。”
“不是不是。”商云彦赶忙摆了摆手,刻意地笑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商,商云彦,字子轻。此来是想跟你打听个人,还请不吝赐教。”
商澜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找她麻烦的就好。
她警察出身,向来乐于助人,这种小事更没什么好推辞的,“世子客气了,你说便是。”
年轻男子道“商芸菲,十七岁,生辰为九月二十六日,肩甲上有块胎记,商姑娘认识此人吗”
商澜一怔,她不认识商芸菲,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名字,但胎记是这具身体的,就在肩甲上,一侧头就能看见,两个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坨。
至于生辰,原主没印象,她就更不知道了。
“不认识。”她迟疑片刻,到底给出了答案。
原主丢了漫长的十四年,这个时长足以淡化所有悲伤。
现在,这副身体归她,她若想为原主和养父报仇,就必须留在六扇门。
再说了,她不喜欢卫国公母女,也不怎么想认另外一个女人为母亲,更不想有那般骄纵的妹妹。
工作已经很复杂了,生活还是简单些为妙。
商云彦眼里的失望溢于言表,肩垮了,嘴角严重地耷拉下去了,像颗被霜打过的茄子,蔫得不能再蔫。
“真的吗”他强打起精神,恳求道,“商姑娘,在永安寺时我就觉得你像我妹妹,今日再见更觉得像了。我们找了妹妹十四年,父亲每日都活在懊悔之中,你能不能再好好想想。”
拒绝的话梗在喉咙里,商澜说不出来,咽不下去,白皙的脸慢慢地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