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看上去不是那么容易能破坏掉。不管是绳索还是尖锥。
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我得保护炼狱先生
神见有些焦躁地抓住他的手臂,视线倏尔瞥见到他的羽织,以及其上的火炎缀纹。
她能做到什么。不,她要保护好炼狱先生,就像她对瑠火夫人誓言过的那样
抬手将利爪抵在手臂,她咬紧牙关,愣是用力一划,鲜血淋漓。
让流淌的鬼血染红指尖手背,她将利爪抵在靠近炼狱先生手腕的绳结,通过鬼爪刺入绳索将鬼血注入。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呼吸。
她能够使用被吸血者的血鬼术。若是这绳索也是血鬼术的产物,她通过注入鬼血,能够多多少少运用敌方制造梦境的能力。她不求别的,只要让她进入梦境就好。
“血鬼术蚀己。”
寥寥几字落下,她咬紧下唇。
恍然间,她将炼狱先生的手裹在掌心,任由鲜血沾染在他手背。
拜托了
炼狱先生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你
我会在你身边就像我所说的,一直一直
紧闭双眼,她将意识都集中起来。
等待她的,便是睁开所见的,颇有年岁痕迹的宅邸。
她躲在树荫间,就看到了千寿郎从房间里出来。
下一秒,她刚抬眼望过去,记忆里炼狱先生的身影映入眼帘。
然而,千寿郎的话,令她踮起的脚跟,踏回到泥土中。
她知道,这时是炼狱先生刚成为炎柱的时间点,一个他完全不认识她的世界。
“很好千寿郎,要注意挥刀时身体的重心”
“是兄长”
那边,炼狱兄弟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到眼前。
炼狱先生没有再披着羽织,但也没顾上把队服换下。千寿郎亦没再披着外套,跟着兄长一起在庭院里锻炼刀法。杏寿郎耐心地教导千寿郎调整挥刀时的重心,伸手扶着他的背和举起的木刀,带着一如既往阳光般热度的笑靥。
千寿郎会意地点点头,哪怕练习得额角蒙上汗水,也没松懈半分。
真好啊。神见在暗处凝望着他们。
想起来,之前炼狱先生也这么教导过她握刀的重心。
明明只是前不久的事,眼下,却变得弥足珍贵。甚至有些怀念的意味。
她轻叹一声,调整好呼吸,稳住身体重心往后退。
这里没有她容身之所。他不需要她,她也不必去苦苦追寻一隅立身。
她要做的,从来都无需他知道。保护他也好,希望他的生活更幸福开心也罢。
将整个心思放在观察四周的梦境,神见愈发察觉到,四周的风景虽有延伸但没有再多变化。
是已经到梦境的边缘了吗。这梦境比她预料中的要小,更像是围绕着炼狱先生展开的圆形区域。
重点是那个同样进到梦里的女孩,到底人在哪。
一想到对方拿着的尖锥带有强烈的鬼的气息,神见不由紧张起来。
豁然间什么被划开的刺痛,仿佛攥紧她的心脏。
她不禁停在原地。她在梦境中的感知越来越强,是因为她身体里有炼狱先生的血吗
若是如此,她可以稍微庆幸,她和他的联系在不经意间,比她认为地更加深刻吧。
她循着那直觉往前迈步,直至走到一处遭到划开的角落。
延伸重复着炼狱宅邸围墙与院落的尽头,是一道被肆意划开的口子。
神见顾不上会动静太大,危机意识驱使,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