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进步。
可此时除了这三个字,她一时间真的找不到别的字词来打破沉默。
“你没有来。你本来不会来这。”
半晌,玄弥才开口回应。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不少,围巾挡着多了些忽远忽近的感觉。
神见咬了咬牙,她拼命搜刮着脑子里能拼凑的语句,却发现不管怎样她终究没有履行承诺。
但他在意的不是这点。它甚至不是最重要的一点。
“因为医生没有回来。你一个人是不会来的。”
你从来不会为你自己祈愿。
孤身一人的你又怎么会为此来到这里。
“玄弥”
“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
“是没法相信还是因为我什么都做不到”
“不是”
他这么一说,足够让她豁然着急。
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她怎么会。
她知道他在责备他自己。唯独不想他这么想。
“至少,需要我的时候,什么都别想。”
“可是,玄弥不是我一个人的。玄弥的家人”
“我知道。现在的我还不能让你完全依赖。”
他走上前,力道落在她的脑后,让她顺着力道的牵引,自然而然枕在他的肩头。
“别道歉。”你没有错。
她听他说,会意地闭上双眼,偎依在他怀中。
“但我也不会轻易饶过你。”
这语气该说不愧是不死川兄弟吗,真要凶狠起来的确可怕。
她纳闷地努努嘴,她确实有错在先,乖乖地等他说出任何要求。
“下学期的射击大赛,你得来看我比赛。”
啊、这个,她当然会去。只要有机会。
神见点点头,额发摩挲过他的肩胛。
玄弥满足地哼了哼,企图让自己语调镇静些,别让她发现他越说脸越红。
“还有,夏天的烟火大会。”
“好。约定了。”
“只和我一个人去。”
“诶”
她一听,愣是抬头看过来,比起不解更多的是惊讶。
他咬咬牙压根没时间去理会脸上发烫,装出一副写作坚决读作凶狠的模样。
“不行”
“当、当然可以”
她赶紧一个劲地点点头。小鸡啄米吗这是。
他本想伸手揉揉她的额发,像平常看到她没辙还去逗她那样。
不过看到她的头发梳得整齐且用细工发饰固定,他抬起的手霎时悬在半空停住。
直到她困惑地抬眼,歪着头看过来。他忍不住一笑,抬手愣是捏了下她的脸颊。
“不准笑,笨蛋。”
他不会知道,永远不会。
另外一个世界的他,之前就这么对她这样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