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兄弟俩打闹,他们的母亲志津接过电话,声音温柔。
“那个,神见同学是吗。”
“嗯、叫我神见就好。”
跪坐在地的神见将额角抵在墙沿,分不清是听到的声音太过温柔令她想哭,还是在于耳边听到的欢声笑语,和她看到过风柱不死川实弥的记忆对比,仿佛一再于她身上肆意灼烧。
“可以的话,真的很希望你能来我们家呢。孩子们都很喜欢你。”
“我才是一直给您和家人们添麻烦、”
“怎么会呢。你一直都在玄弥身边,还特地送圣诞礼物,我要感激才是。”
“请千万不要这么说、”
这些事做得太多,都无法弥补我对你们带来的伤害。
我知道,一直知道。又怎么敢奢望可以做到丝毫。
“我听实弥和玄弥说,神见同学是很心思细腻的女孩。但是啊,真的,不要觉得是给我们添麻烦。怎么说呢,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总会有光是自己是做不到的时候吧。之于我也一样。有实弥和玄弥在,我才能撑起这个家。即使没能让他们有个好父亲,但有他们在,我相信我们一家人能走下去。所以啊,神见可以多去依靠别人,不要害怕去依赖。我相信,他们两兄弟肯定很愿意被你依靠。”
“老妈你又在说什么啊”
“小鬼头总得长大,老妈你别惯着这些崽子。”
“哥,你当着我们这些弟妹说这话真的没问题吗。”
“得了吧。你们在我眼里哪有长大的一天。”
志津对这两儿子没辙,微笑着看他们俩打趣。
半晌,她耐心地等候,总算听到话筒那边神见的回应。
“嗯谢谢谢谢你们、”
只是这样的话,只是看着你们,对犯下罪孽的我,已是最大的救赎。
最终她仍是落荒而逃,毫无长进。响起的门铃声成了她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慌乱地说有人来家里,很抱歉得先挂断去应门。
不死川兄弟和他们的母亲带着浅笑说不要紧,不管多久我们都会等你。很期待你能来啊。
神见支吾着应答,简单的字眼融在哭腔里。她没敢去听接续的话,将电话挂断,很久都没能再动弹半分。
扫过眼前的风凌厉可怕,仿佛下一秒化为形体,双眼上鲜血飞溅。
刺痛在眼角划开升腾。玄弥被什么整个人撞了出去,差一点就真的被刺伤双目。
他摔在院里镶嵌了碎石的空地上,挣扎着起身,这才稍稍回过神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红发闯入眼中,额上的伤疤泛着沉淀的赤色。
神见好一会才挪到门边,掌心覆在把手的一瞬,冰冷彻骨。她想起童磨施加给她的伤害。
以及因为童磨而唤醒的那些记忆,即使蒙在面纱的另一边,也叫她本能地抗拒和恐惧。
深呼吸一口气扼制住翻涌而上的酸楚,她努力平复情绪,不能被人发现她哪里不对劲。
“你你是”
玄弥记得冲过来把他撞开的人是谁。最终选拔时为了阻止他对监考的白发女孩动粗,这小子直接抓着玄弥的手腕,结果硬生生把他扭得骨折。
“诶”
神见愣愣地站在原地,倚靠着门边才能站稳的身体,因骤然出现的身影而多少没那么紧绷着。
“不准你对玄弥动手就算你是他哥哥”
和玄弥不过有几面之缘,但面前的红发少年,早就因玄弥刚刚的那番话而选择站在他那边。
实弥对这小子也有些印象,毕竟柱合会议审判的就是他和他那个变成鬼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