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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小白花(1/3)
    萧衍醒来以后,比从前更沉默了,也不怎么笑了。
    他总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隔着天井向上看,视线飘飘忽忽的,没有落点,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总管问“王妃,这可怎么办啊王爷就像是回到了您还没醒的时候,属下很久没见他这样心事重重了。”
    陶然知道他有心事,可问他又不说,只能等他自己说出来。
    正是倒春寒的时节,怕他着凉,她抱着一块毯子,一路小跑到院子里,弯腰盖在他的双膝上,然后半蹲在他身前,仰着一张红苹果似的小脸,唤他“夫君”
    他便会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庞,在她和春日落樱一样颜色的双唇上,印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他强行扯出一抹笑意“我没事。”唇畔是遮掩不住的苍凉。
    有时候半夜醒来,陶然身边的床上空了大半。
    她连外衣都顾不上披,只穿着薄薄的中衣就出门找他。
    最后在西跨院的林子里看到他舞剑,剑光是那样暴虐,把这片人造的山林到处都砍得零落不堪。
    假山碎裂,飞沙走石,而他完全不防御,任由那些碎裂的石块如同刀子一般,在他身上割出一道又一道伤痕。
    他对疼痛无知无觉,神色癫狂。
    陶然冲过去抱住他“相公”替他挡住爆裂的碎石。
    他像是才回过神来,随手拭去脸上的血痕,“吓到你了”
    也有时他会在朝堂上,突然抛下所有人,把陶然打横抱起,然后闯入一间无人的宫殿。
    他把她扔在床上,动作粗鲁地撕破她的衣物,冷冰冰的唇瓣贴上陶然那一身赛雪柔白。
    他的怀抱太凉了,如同冷血的蛇类动物,陶然的身体冻得直打哆嗦。
    萧衍的动作太粗暴了,她只是承受,偶尔会从那玫瑰一样的红唇里溢出一声痛呼“嘶”
    他才骤然停下,“我该轻一点的。”
    外面的人更怕摄政王了,只觉得他比从前更加凶狠、暴戾,他的手段越发冷酷。
    朝臣见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有外族来犯,他亲自领兵,势如破竹一般,一口气端了敌国的王庭。
    陶然担心他,和他一起随军出战,他就像是一个只会杀人的机器一样,麻木地挥出一刀又一刀。
    长刀饮血,在月下泛出绯红之色。
    敌国的子民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我们投降”
    一身铁甲的萧衍,早就杀红了眼,正要提刀,就听陶然喝道“别杀了。”
    她的声音柔软,却有力量,“战非罪,你在战场上不杀别人,就会被杀;可他们只是无辜的平民,是战俘。”
    萧衍手里的长刀锵然掉落,他也像失去支撑一样,身形摇晃,半跪到地上,“你不怕我”
    陶然“我怕过,可我们是夫妻,我昏迷了十五年,你没有抛下我,我也不会抛下你。”
    士兵们在收编战俘,萧衍摘下头盔,长发散落,青丝被鲜血染红。
    他盘着双腿坐下,后背斜靠着身后尸体堆成的小山,面容在月光和刀光里明明灭灭。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每天夜里都挣扎在那个梦里出不来。有时候都让我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梦里我娘死了,就死在那场大火里。我和定北侯府的关系很僵硬,轻信了鬼方布下的迷阵,以为是侯爷要杀我娘。
    我没有像这一世一样,因为熟悉侯爷的为人,一看到那些所谓的证据,就怀疑有人挑拨离间,所以一路追查到底,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而是轻信了伪造的证据,恨上了侯府。
    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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