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生便是一张白纸,凡事都是由不懂到懂的,没有人天生就会断案,我适才仅问了你一句话你便有了反问,你从我的话中可以反推得到问题,足可见你的机敏。”狄怀英拍了拍王瑾晨的肩膀,“大理寺在国朝的地位只重不轻,需要一些新鲜的血液以及敢于言事之人,国家的将来都在你们这些年轻人手中。”
王瑾晨看着无力站起的右腿,“恐怕要让狄公失望了,在下如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狄怀英见她似乎很是焦急,又心怀浮躁,“皇后殿下重视人才选拔,年轻人要沉得住气。”
“我”王瑾晨摩挲着双手,“在下不像狄公一样心怀社稷与百姓,在下投牒既非为国也非为民,只不过是为一己私欲而已。”
“人都有私欲,不必因此而觉得有什么不好,你还年轻。”
穿着甲胄的军士进入官署匆匆走到刺史身侧小声嘀咕了一阵。
越州刺史走到狄怀英跟前叉手道“狄巡抚,刚刚判司来消息说抓获一个欲要搬离越州的武夫,此人从过军,是从牢中遇到特赦而被放出来的,家中查获了弓、弹、陌刀。”
“那就开堂推事吧。”
“开堂”刺史楞道,“此事”
“怎么”狄怀英扭头冷盯着越州刺史,“使君难不成想私下断了好息事宁人”
“下官不敢。”
会稽县衙的后衙内,妇人在房中急得团团转,“都给了他一大把银子让他搬走,他为何不搬走你难道没有交代他吗”
“奴也不知道这个江南巡抚使会来的这样凑巧,不过娘子请放心,自古官官相护,那人不敢将咱们供出来的。”
“坐堂的可是世人称之为神探的狄仁杰,你叫我如何放心”妇人忧心道。
“就算逼供出来,长安那边已经拖贵人打点好了一切,难道郎君的仕途,娘子要亲手毁掉吗”婢女的态度逐渐变得淡漠。
妇人转过身眼神变得迷离,“你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娘子若不找个其他理由应下,势必会牵连到”婢女突然咬牙,“嘶”
“你这个贱人”妇人上前在她的手上狠狠的揪了一下。
婢女窄袖内白皙的手臂上全是发紫的旧伤,她抚摸着一道新的淤青将妇人用力推开,“疯婆子。”
“贱婢,你不过是我们家的一个家生婢,今日我就算打死了你,官府也管不找”
“那你就试试,除非你不想要你儿子的仕途了,若我死了,你的事就会被人揭发出来,你儿子一定会受到牵连,没有门萌不能参加贡举,你儿子这辈子都完了。”
“你”妇人咬牙切齿的指着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