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何物坠亡在地面
是方才未干的泪么。
丝塔尔用手腕狠狠擦蹭过双眼,发现那里并不是轻薄的泪水。苍白的腕承了不少腥黏的,仿佛被利器割开一道口子,所以才有源源不断的颜色飞奔出来。
原来是血。
那并非啜泣之泪,而是双眼不堪重负从而崩裂触的血。
她胡乱擦了几把,像把膏脂在一张白纸上胡乱抹开。狄更斯早已不见踪迹,只剩浓郁的下酸腐的恶臭。
缓和了一会儿。她突然发现周遭安静的异常,安静的可怕。
侧耳细听,在无声之地,似有轻盈的步履由远至近。直至最后,站定在她身后的笼住之前。
丝塔尔抬起头,被稍有干涸的血所缠住的双眼,只能勉强看清来人的面貌。先是修长的影子,站立于影之上的,笔直的双腿。瘦削的肩胛,棱角分明的颧骨,还有漆黑的发与月白的眼睛。
等等,月白的眼睛
她惊异的搓揉着眼睛,试图让自己看的再清晰些。那眼盲之人又怎会只身来到此地幻觉,应当会是幻觉。
“罗萨菲斯你怎么”她语速快的厉害,得来的却是一句
“回答错误。”
平描淡写的,平铺直叙。
高调的阴霾,擅长于令人窘迫的压抑。面纱拢在他光洁无暇的脸,颜色难看的要命。
拥有月白色眼眸的青年,脱下了温柔的外衣。当他收折过手腕时,她发现自己,竟不受控制地朝前倾去
好似蹒跚学步的婴儿被一击推到,忍耐着剧痛咿呀着尖嗓控诉。但对方是个的君主,拖动着一直溺了水的癞皮狗。一直到身体撞上铁链的第一声巨响炸起,他还在不断的扯动锁链,好似在发泄一些多余的情绪。
直到这折磨人用的无用功,终于被停止可能是这个白痴终于发现了,我还被关押在笼子里。而前方的缝隙,不够我个人穿过。她嘶嘶漏着气,脖子上有火燎燎的痛。
“提奥尔刻,你在做什么”丝塔尔愤怒地大叫起来。“安静些,安静些。”提奥尔刻敲了敲笼子,用一声又一声的脆响,掩盖住羊羔生气的咩咩叫。“你的声音太失态了。”
斜着的姿势,注定着丝塔尔的视线盲区,无法看见青年此刻令人觉得可恶的神情。
这是在报复吗丝塔尔愤愤地想。
丝塔尔可以断定。之前在那个地方,为她遮挡双眼的温柔的人,一定不是在此刻做出这般举动的恶劣家伙
她赌气地不再讲话,伸手抚上脖颈。
指尖摸索到了冰冷的金属块,这正在将她所扼制。中央有一方凸起,似乎是锁床。环扣所牵出一条尺寸恰当的链条,彼端正在对方攥握的掌中。丝塔尔咧嘴抽气的同时,暼见花纹艳丽的衣袍。
像这般具有民族风格的服饰,无疑是那亲手将她送入监狱的青年了。
「嘶」眷族的声音绕醒了,祂好似不愿被推脱而出。也并无任何企图出手相助之念。就这般任由对方收拢着手臂,令她的颈不断卡夹在狭窄的笼缝中。
咳咳。她不适的重咳着,无法挣脱此刻的桎梏。颅顶的质问轻飘落下
“不如问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吧。”
提奥尔刻。这位至今仍能令她感到心悸的青年风度翩翩的躬下身,弯腰。他那张与罗萨菲斯近乎全然相同的脸,从兜帽的阴影中剥出,却带上了阴鸷的神情。
凑上眼前的神情,清晰看出唇口横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