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一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一坐就是一天,然后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但是他再次消失出现时,绝对会出点小问题,他会缠着沈奈开始比武。
一次比一次狠,硬生生逼得沈奈将他伤得更重。
稍微好点能动用内力,又这样循坏一次。
善解人意如花满楼,五天来上一趟,一个月下来,对着后院浓重的血腥味也开始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了。
沈奈就很疑惑。
明明之前宫九好好的,他自己的状态他自己完全能把控住,怎么这段时间失控的那么严重
樟树巷子的大樟树下有年岁差不多的孩童,凑在一团嘻哈玩闹,有腿脚不便的老人搬来凳子远远看着孩子,花满楼坐在沈奈面前的凳子上,双手摆放在膝盖上,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周围有秋冬换季特有的干燥温度,有些浓的桂花交织着血腥味、药香、蔷薇花香,混合着花满楼自己的心跳声,让他整个人笑起来,让人看在眼中觉得十分乖巧知礼。
花六哥看着这样的花满楼,差点忘记了七童已经是一个成年男子,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轻轻拍了一下花满楼的肩膀。
沈奈洗干净手,站在花满楼面前,无视花六哥期盼的眼神,慢慢取下布条。
一双纤长又在虎口带有薄茧的手,将布条取下放在托盘中,用温水擦干净面前这个安静的病人的眼。
“好了。”
“你慢一点,看看能不能看见,如此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就先不要动”
印入花满楼眼帘的,是一个有些苗条的女子身形,她穿着紧袖修身的素衣。花满楼将眼神从她身上移开,他现在正在后院之中,透过打开的门,入眼看见的是前面商铺。
略显得有些空荡的大厅,分门别类放着几排有些空荡的木架子,排列的很整齐。
再一转眼,是“六哥。”
花满楼虽然是病人,可情绪反而更稳定,偏花六哥人高马大,反复确认花满楼的确能看见之后,眼泪“唰”一下掉下来,吓得沈奈悄悄往后退了两步,给他递帕子时,他看沈奈的眼神仿佛是看观音菩萨
仿佛自己要被眼光亮到着火
宫九在楼上听到下方的声音,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未好的伤口裂开,他也懒得处理,站在窗边,宫九正看见更年长的那男子拉着花满楼,指着沈奈后院的各种零碎东西说出颜色和模样,随着花满楼一一说对,他又是哭又是笑
“真吵闹。”
宫九绝不承认,自己这是嫉妒。
花六哥也有武功在身,往上看去,却也是笑着,不见丝毫怒气“打扰了打扰了,实在是在下大喜之下难以控制”
沈奈看着他们兄弟相处,再看楼上孤身站立在窗台的宫九,走到花满楼面前和他说眼睛这段时间要注意的事情,譬如强光照射,药夜里睡觉暂时还需要敷上养眼睛,就走上宫九居住的房间,进门将这个完全和花满楼不一样的病人按住,老老实实上药。
身不能动,宫九的脸却很阴郁,嘴里说的话掉冰渣子一样。
“沈奈,你不觉得他们的欢喜声太过于刺耳,吵闹的让人想要打一顿吗”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虽然带上了沈奈的名字,他却自己接着自己的话往下继续说“最好永远的安静下去。”
“所谓的兄弟之情、父子之情,不过就是狠毒的人用来哄骗他人的话,谁信了谁就是蠢货。”
“他现在看着是真心实意的夸奖喜爱,对待妻子恩爱有加,实际上谁也看不清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