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楼八十三个杀手,还因为刚才沈奈找上门来算账,一个一个现在都被封住穴道,在这旁边的草地上动弹不得。
不提那个已经逃走的幸运儿,剩下还在原地等待最后结果的青衣楼杀手,此时此刻心里都是一个想法。
看见了这么一幕,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对吧
等到宫九终于从那种状态回过神来的时候,换一句话说,宫九终于受伤到,伤重躺在地面上起不来没有办法继续作妖时,沈奈已经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汗了。
身体上并没有出太多的汗,但是这一种汗是沈奈十分纯粹的心理感受。
太累了
还心里又气、又羞、又怒、又不得不继续打的心慌
旁边的看客,青衣楼一众杀手,他们虽然穴道被封,不能动,也不能说,但是此时所有人看向两人的眼神都有异样。
宫九出来凑热闹的时候,一身白衣整齐干净,浊世翩翩公子,可是沈奈发现他状态不对手后,他自己朝着沈奈剑上撞,沈奈往别处躲都躲不了
现在宫九他身上的伤口被红色的鲜血染尽,下v半身还有他自己折腾出来的丑态,好端端的白衣公子,变成犯罪现场的凄惨受害人。
沈奈脑子里这样想,实际上心里更觉得这人实在是让人头疼。
不过这样也算是把他功法的弊端,给暂时应付过去了吧
白玉剑上现在全是血,有一部分顺着流畅的剑身滴落在草地上,野草才不分头顶上滴的是雨还是血呢,落到了这些植株身上,很快顺着鲜嫩的叶片流落到了底下的土壤里。
沈奈庆幸自己自从学了刺绣,身上经常都带帕子,取出绣帕仔细的将自己的白玉剑从上到下擦个干净。
头一回沾那么多血,有点脏兮兮的。
回去得好好泡一泡
宫九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从下往上看着沈奈的面孔,这有一些迷茫的发现,她脸上并没有那一种鄙夷或者是不屑,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而退避三舍。
她用绣帕擦拭剑的模样,和自己之前遇到她请自己吃夜宵的时候是一样的。
“我觉得你很有趣。”宫九声音还带着哑。
沈奈疑惑望过去,看清自己制造出来的“血腥”现场有些尴尬。
“这句话我好像听你说过,为什么会觉得我有趣呢我反倒是觉得你更有趣。”
就比如说现在。
沈奈把白玉剑收好,半蹲在宫九身前,也不管裙摆,她身上的裙摆落在草地上,难免沾了一些宫九身上的血。
食指轻轻落在宫九手臂上的伤口上,微微带力一压渗出轻微血迹。
伤势恢复的太快了。
沈奈清楚的记得,这是最开始,他自己伸手来碰自己的剑时,自己反射性的给他攻击出的伤口。
当时划出来的剑伤口子,以自己看见的那种程度的伤势来看,就算是配上上好的金创药,正常人怎么着也应该有个天时间,被划开的皮肉,才会重新开始恢复,慢慢愈合结痂。
可他不一样。
沈奈深深看了一眼宫九。
太阳照射在沈奈在身边,她自己看着天色估算了一下时间,离他被划伤到现在,最多不超过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的时间,伤势就已经从伤筋动骨那一个层次,变得和水果刀轻轻划破皮一样。
这太奇怪了。
“这也是你功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