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心性这,老天爷天生就是给了定性,如若后天想改,难如攀山。而这个孩子,从小长在少林寺,几十年如一日赤诚之心,比起外面那两个三十年都看不破的,在他人看来,远远无法相提并论,在灰衣老僧看来,却是差距十分大。
慕容博,萧远山,两败俱伤。
少林寺如今的方丈名叫玄慈,自从两人打斗时萧远山喊出了“慕容博”这个名字,玄慈方丈想起慕容博为何人,就是一脸的震惊。
他他应当是早就死了的啊
当年因为误传消息,无意之间害了那一家三口,慕容博自称心中有愧,没过几年,就走了啊玄慈方丈亲自去的苏州参合庄,奠堂一片白茫茫,亲自在慕容博墓前看它下棺
萧远山心中含着恨,这一口气憋了三十年,等到两人终于停下来了,玄慈方丈去扯开慕容博的黑色面巾,看见慕容博的脸时,脸上是浓浓的不可置信。
“这这到底是为何啊”
“玄慈老儿,你何必惺惺作态”萧远山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遮挡物,露出和乔峰有七八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父子关系的脸。
慕容博身份揭露之时,十分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了差错,看见那张脸的时候,一切都明白了。
“慕容博,怎么样你看我这张脸,熟悉不熟悉”
直从白天打到黑夜,不要命的杀招下,两人都负伤在地,无法动弹。
玄慈面露愧疚“阿弥陀佛,施主,原来你这些年安好,老衲当年殷消息有误,害了失主一家人,总是愧疚不安,终于是能安一口气了。”
萧远山冷笑一声,压根就不理玄慈,他已经做了一件惩罚玄慈的事,如今他愧疚难安还是其他,萧远山压根就不想理。
“现在安一口气有什么用我与妻死别,我与儿生离,不过,玄慈老儿,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体会着生离之苦,心里已经十分畅快了。慕容博,你如今,是何种心情”
“输就是输了,只不过,你我这三十年来从不知道对方是何等身份,我慕容博只有一个问题,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哈哈哈哈哈”萧远山发狠,受着伤从地上硬撑着爬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再和慕容博对了一掌,两人具是内伤深重,口吐鲜血。
“你算什么东西你问我就要答吗”
慕容博死得不甘心,几代谋划,隐姓埋名,最后就这般死了。
萧远山死时,胸中的郁气恨气慢慢散了,天已经全黑,只能看见上面满天的星辰,夜风仿佛妻子温柔在自己耳边低语。
“长生天萧远山此生不信神佛,只求来世,盼着再见她几面,最好再做夫妻”
闭眼时,萧远山最后的念头就是,我儿子和那阿朱丫头哪天大婚,我这个当老子的没福气看了。
少林寺莫名其妙迎来了两个黑衣人大打出手,可是又没有伤到少林寺的弟子,一日一夜,接近晨曦时,两个人都断了气,只当作莫名其妙看了一场戏,教少林寺众弟子唏嘘。
灰衣老僧依旧在一片少林寺的弟子中,做那清扫的一角背景。
三十年时间,两人都没有看破迷障,反而爱欲执念更深,使之疯狂。
佛无法渡自入地狱之人。
除了虚竹,他今日感觉遇见了一位勤劳良善的师伯,多了个说话的人,颇为高兴。
在少林寺中没见过,不要紧,不知道辈分,也不要紧,反正能多一个人和自己说话已经很好了。
虚竹这般想,天一亮就走着山路和其他僧人挑水去了。
一个是故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