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计划,阿朱一定极力说服父王和兄长,届时助公子一臂之力,只是,乔峰如今只是一个徒有武功的莽夫。”阿朱在地面上磕头,重重磕下去,没有几个额头上就已经流出了血迹,可是对于武功高强之人来说,那么大的动静,乔峰的房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因为阿朱晚饭在茶酒中,下了些自制的安眠药。
阿朱知道,师父不会明着害乔大哥的性命,他还需要借乔大哥,扰乱江湖风云,可如若师父被发现,两人却一定会打起来。
头上流出的血迹从面颊蜿蜒而下,落在了地板上,阿朱继续说道“乔峰在宋国已经是人人喊打,在契丹那一边,哪怕他父亲当年是高官,有这些年取的辽官人头,他甚至比普通的辽人还不如,师父再在他身上花费力气,还不如在别的地方多出力,胜算更大些。”
慕容博“阿朱,你今夜说那么多,无非是想为师不再对乔峰下手,你自己说,这番话,有几分私心”
阿朱流着泪,背脊挺直“阿朱”
“阿朱有三分私心,因阿朱与他相处时日渐深,倾心于乔大哥”
“沉溺情爱,枉费教你一场”慕容博心里想着,阿朱如果不愿意去做这件事,自己一力压着她,反而是不美。
“你我师徒一场,你若真心这么想,为师也不逼,自是随你。可大理皇室这件事,不许再有任何差错。”
阿朱喜极而泣“是,阿朱明白多谢师父成全。”
慕容博没有再应答,阿朱抬头再看的时候,上面屋顶处已经没有了人影,只留一片凉到了极致的月色。
她用手去接那月色,月光透过手掌,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手的影子。
“真好”
摸黑用屋内的冷水清理了面上和地上的血迹,阿朱轻轻在额头上洒了一点药粉,对着窗口方向迟疑片刻,还是入围帐内躺床上歇息。
大理镇南王府,阿朱所住的院子,哪怕她这个主人不在,也依然有侍女为她打理干净,只是比起钟灵和其他姐妹的院子安静许多。
而睡在客栈内的阿朱卸下心头大山,不知自己何事睡过去了,可连睡过去,脸上也是带笑意的。
沈奈正在房中睡觉,睡梦之中,内力运行不忘练功,不知道同一片天空之下,不仅仅是阿紫这个做妹妹的,慢慢移开了自己的原定的线,连这个做姐姐的阿朱,她与乔峰之间的死别,也早在四年前已经开始偏离。
一个被慕容家养着的孤女,和一个身后有着势力的姑娘,其中关系,影响着慕容博对待阿朱的态度,更无声无息影响着阿朱,将今日拒绝这番话对师父说出口的底气。
带着笑,阿朱做了一个毫无顺序可言的梦,前一会儿是自己看见地面一个身穿红衣的自己和乔大哥在路上行走,说说笑笑,后一刻又是乔大哥一团黑气出掌,对着那个自己说“阿朱妹子,不要害怕,乔峰自会护你周全”
到了最后,阿朱又看见了年幼在燕子坞和阿碧玩耍的自己,因为对脂粉好奇,被家主找了一个师父,被吩咐着带到一个黑衣人面前,学起了易容术。
康敏本应该将身世揭露和杀害马大元的黑锅,一起在杏子林扣在乔峰头上,绞杀乔峰时,阿朱跟在慕容复和王语嫣身边,是为乔峰和阿朱的初见。
可是因为种种原因,阿朱和乔峰相逢在洛阳城外,康敏之事早早败露,揭露乔峰身世更是乔峰得沈奈的信有所察觉,而慕容复以李延宗来做。
本应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