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不用跑。”
“这牛肉不好吃,没滋味。”
鹤笔翁夹了一筷牛肉入嘴,觉得不错,又多吃了几次。
“要怪得怪那不识趣的小子,不然也不会让那苦头陀更得郡主青眼,不过听说快死了,武当那张三丰带着他走在跪地求人的路上呢。师弟,咱们吃了守好这,免得又让人觉得我们师兄弟不如人。”
鹿杖客点头应是,空地中的赵敏也在鹿杖客鹤笔翁吃饭途中,在苦头陀指导之下更换了五六种武器,一一练到将午睡之时,方才停下。
此时被鹤笔翁师兄弟两人言谈间提及的张三丰和张无忌,正如他们所想,脸上半分笑意都没有。
张三丰本已百岁,一代武学宗师,原本身体硬朗,发眉全白也比好些壮年人多几个精气神,此时身上有了三分颓然,却又只能全压在心里,不让其流露出来。
“方丈,那九阳神功的心法虽只有几句,可张无忌称谢逊为义父,是否太过了”
“九阳神功由达摩祖师所传,昔日张真人之师觉远有幸习得,如今也没什么不可。至于张无忌,小小稚童,何辜”
空闻对身中寒毒的张无忌是有几分仁慈,可被身后的弟子这么一说,神色中难免带出几分杀气“若空见师兄未被谢逊所杀,今日这小儿来到少林,也许有一线生机,因果之事,从不由人。”
一路快马加内力运轻功紧赶慢赶,可来到这少林寺门前,求了这只言片语的九阳神功几句心法,却又能如何。
张三丰心中自语,他牵着张无忌,低头让张无忌给这些和尚道谢。他将希望放在少林身上,可是少林寺也救不了这孩子。
“无忌,快谢过几位大师。”
张无忌乖顺跪下磕了几个头“无忌多谢空闻大师。”
几个和尚受了这几个磕头,脸上却是一片悲悯。
张三丰亲自来求,纵然是百年前有所关系,也和这个孩子没有关系,可如今少林之中,并没有谁学得九阳神功的心法,唯一一个有所涉猎的空见,十几年前便已经死了。
一老一少转身离去,少林寺方丈空闻转动手中的佛珠,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等两人走出去了一段路,张无忌感觉自己的太师父还是心中难受的模样,于是露出笑脸,努力开解“太师父别伤心,那空闻大师都答应了将少林寺中的几句九阳神功心法和武当的功法换,有这个再加上太师父教的,无忌一定可以活下来的。”
他还是笑着“就算是没撑过去,太师父也不要伤心,因为无忌被太师父和几位师伯爱护,心中很感激,也很满足,一点儿都不怕。”
回程途中,因为已经不再需要赶时间,张三丰带着张无忌看这山河,速度慢了很多,有时难免会遇到一些战乱之象,也遇见了当初曾见过的一群明教之人。
峰回路转,张三丰从这些伤者口中得到一个新的希望,一个叫做胡青牛的,医仙。
这一年的冬天一晃而过,匆匆又到了夏天。
张三丰因着常遇春所说,蝶谷医仙为“见死不救”胡青牛,他只能将张无忌托付给常遇春,本就于常遇春有救命之恩,常遇春自然带着几个兄弟和张无忌,去了胡青牛的蝶谷。
在另一条同样前往蝴蝶谷的路上,四五人躺在牛车上面,朱重八嘴唇发青,左肩包着白纱,身上几个穴位定着几根绣花针,伸着手去扯沈奈的衣袖。
“沈弟,我是不是要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