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岱岩四肢皆被人捏断了骨, 这十来年只能当一个废人,前些时候张三丰百岁大寿,又正好张翠山带着妻儿回来, 本是难得的喜事, 却因殷素素和俞岱岩的旧事, 及其他人咄咄相逼要问出谢逊的下落, 自刎于武当大殿。
如今师兄弟几人谁也不爱往大殿去, 连平时处理武当事务的宋远桥,也将事情处理的地方换了一处更偏僻些的。
“太师父太师父”
师徒三人说着话的时候,张无忌在睡梦之突然打了一个哆嗦, 口中还喊了几句“太师父”, 他声音极低, 但是在这屋中的三人都是内功深厚之辈,谁又能略过他这梦中低语。
张三丰看着,满心酸涩。
“以前无忌在睡着的时候太冷了, 就会不自觉的喊着冷, 后面, 为师给他传内力克制寒毒的时候他知道了,他有时候连做梦也不再说冷, 冷极了,就喊着太师父, 或者是喊爹娘”
张松溪看着张无忌青白色的脸, 再看张三丰, 抬手请示“师父, 你如今可是有了什么法子,不如说出来,再怎么难做到,也是关乎无忌一条性命。”
“如今五弟和五弟妹都已经去了,若是无忌我们再保不住,百年之后见到五弟五弟妹,唉”
张三丰摇了摇头。
“难的不是你们,也不是我,而是无忌的性命我们看重,可我并不知晓,他人如何。”
“昔日为师曾师从少林,跟随师父觉远学了些九阳神功的心法,这些日子除了我的内力,无忌能撑过寒毒,也是靠了修炼这心法。”
可是这心法是残缺不全的。
这句话张三丰没有说出来,可他在场的两个徒弟,心里都知晓。
“等无忌醒来,我便带他去趟少林。”
“武当有二分之一的九阳神功心法,更何况,九阳神功本就是出自少林的万千藏书之中。”
张三丰年少之时,曾经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而后逃离少林,藏在武当山上面,也因此悟出了道家心法,从此开武当派山门,成为江湖上的一代宗师。可到底旧事在此,平日里武当和少林的人遇上,也多有微妙。
有这样的因果在,张三丰带着张无忌前去,想一想便觉得这一路,难。
张松溪和俞岱岩沉默片刻,明白张三丰的一片心意,离开这木屋后,师兄弟便去备张三丰一路从武当到福建莆田的包袱。
张三丰在屋中盘膝打坐,只等张无忌醒来,便出发。
小镇外的石碑满是风沙的痕迹,沈奈从马背上跳下,在那石碑前看了好一会,也没看清楚那是什么字。
“中间那个字,底下倒是有些像水”沈奈脚尖一点,跳上马背,在马背上坐下。
若是成人体型,可以轻松踏上马蹬上马,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呢,只能这样子跳来跳去。
朱重八在旁看了沈奈一眼,好奇问“沈兄弟,没想到你年纪小小,会武功不说,还会认字,说来好奇,你也说了,你如今才七岁,你这一身能耐是何人教授你的”
“我当时本是跟着一伙乞儿在市斤游荡,刚被那些人抓了关进笼子里,当时看见你,不是我说,我那时真觉得你挨不过去了。”
“哪有人风寒这般严重还能活下去,没钱医治,一开始小小风寒,拖来拖去成了丧命,我可见的多了。”
朱重八看了那被风沙吹模糊的字碑,上看下看也看不出一个“水”字来。
他心中自嘲,对哦,就算沈兄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