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一个伪装,沈奈此时心中万般不解,里面坐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绣满罂粟花的薄纱丝毫不动,有娇媚的女声从里面透出来,带着股愉悦和警惕“怎么,看见是妾身,妹妹心里头不高兴了”
“是不是十分惊讶会在这里看见妾身妹妹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这一次,妾身可万万不会像上次那般输在你的手里。”
沈奈站在一行人的面前,停留的位置却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位置了。刚刚那一阵风吹开了小轿的帘子,就是她和坐在轿子里面的那个人对了一招。
白色的薄纱从里至外四散,像含苞的花盛开,之后,里面的人那张脸就出现在了沈奈的面前。
面有霞色,双目艳光逼人,笑魇如花。
罂粟花。
看着明艳,一旦触碰,就会沉迷、沦陷、最后失去所有的自我,沦为她的傀儡。
沈奈看着石观音笑着从躺着的轿子里出来,这边她的脚尖落到地面,同时,那顶被四个人抬着的小轿就四分五裂,将抬轿的四个女子都击飞。
“噗。”
那是个抬轿的女子被沈奈和石观音两人方才交手的内劲打到,伏在地面,不同的方位,不同的人,却同样在面纱上有了一团鲜红的血迹,发出了细微的吐血声。
“啊”
轿子边的一群女子一言不发,一动不动,沈奈听到的这声细呼,是有人从后发出的。
是曲无容的声音。
面纱下的脸色如何没有谁能看见,可曲无容突然僵硬甚至下意识后退一步的身体,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沈奈轻功高超,他们这些人比不上,可从山上到山脚这一段路在沈奈和那女子僵持的时候,也都到场了。
“师父。”
中原一点红没看过几次曲无容面露惊慌的模样,哪怕是那时候两人一起对付身后两股交汇在一起的追杀势力,她也从未如此。
沈奈看中原一点红挡住曲无容和那妖媚女子的视线,又听到柳无眉从李玉函身旁往前一步行礼,声音恭敬喊了一声“师父”。
楚留香恍然大悟“石观音”
“原来让人闻之变色的大魔头石观音长这个模样啊,红兄你见过吗楚某倒是第一次见。”
别往前,你们不是她的对手。
楚留香、中原一点红、曲无容、柳无眉、李玉函五人耳边都响起了沈奈的传音,几人站在原地,不再往前,连刚才恭敬行礼的柳无眉,也退了两步,站在丈夫李玉函的身边。
石观音视线在柳无眉身上扫了一圈,脸上的笑收敛了,露出失落的表情。
“你喊我一声师父,怎么行完礼不过师父身边来难道是师父哪里待无眉你不好才让你这徒儿对师父这么不亲近”
柳无眉袖子下的手紧紧攥着“师父这是说的哪里话,一种师姐妹当中,师父对无眉最好了,只是如今无眉嫁了人,自然要跟着丈夫。”
“跟着丈夫”石观音从轿子里落到地面上,第一个看的是沈奈,第二个看的是柳无眉,听完了柳无眉的话才讲视线放到李玉函的身上。
从头发丝打量到脚后跟,石观音双手慢慢拍了几下“就因为这种男人”
不远处的女人面容美艳,可视线落在身上,李玉函感觉自己浑身都好像被无数柄飞剑盯着,只要对方一个眼神,自己便会万剑穿心而死
“妾身勾勾手他就能当狗,无眉啊无眉你真叫我失望”
双掌相碰,一触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