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赶尽杀绝,母亲,你真看得起我,要不是你逼着哥哥去为你做事,哥哥不至于死,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田地。你已经放弃了我们两兄弟,为什么还拿我们当工具使用”
南宫林外表看着完好,实际上内伤颇多,说完一番带着怨气的话,他便撑着身体想先退走。
废墟中,那镜子碎片终于和石观音的血相接触,原本已经渗进土里的血向镜子慢慢移动。
石观音眼中闪过浓重不甘。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你哥哥在你面前就是这样说的”石观音语气有些虚弱,话语中透露着一股伤心。
南宫灵往前一步,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想起那个神秘人和自己说的话,一狠心,剩余的内力在废墟上又拍了一掌,毫不拖泥带水,打完一掌就走。
他的母亲石观音武功高强,他万般心事压在心底,却得到一人相助,传了个对她来说致命的秘密。
数十年前,江湖上有一门武功叫做天武神经,此功法记载着武家无上大秘,但有极大弊端。
凡是练天武神经上之人,一年时间总会有三四次突地散去全身武功。
所有因为修炼天武神功的武者,在那段时间因这功法带来的青春活力和内功修为,某个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若所处之地安全倒还好,可江湖中人,谁没有几次和人打斗
南宫灵行走在路上,时不时能看见现在已经无人照料的花海,嫌弃的看向那一片红。她就是用这些东西炼药控制那些男人的。
练天武神经的人一辈子都不能停下,那神秘人信中写,自天武神经出江湖,百年来都无一人练成,最接近大成者,花了四五十年时间。
那神秘人透露,他的母亲石观音练的就是这门功法。
南宫灵看着昔日殷红的罂粟花海,先回自己房间养伤,打算过一晚伤好些再离开。
废墟中,石观音的血液全开始流向镜子方向。
“你如今心情如何母子相残,可愉悦”同样的声线,这道声音却更欢喜和活力。
废墟之下,一只洁白的手臂从镜面之中伸出,推开一堆碎石,手心贴近石观音的心口。
一个石观音面容开始枯槁,另一个石观音却带笑从镜子中出来。
枯槁的石观音睥睨另一个自己一眼“你即是我,我即是你,又何必着急看自己的笑话。”
枯槁成灰,风一吹,便散了。
石观音披着件轻薄的白纱,看着一地的废墟摇摇头。
“那怎么能一样呢妾身当初接的可不是那个笨的,也没像你那么狼狈。”
她接回的是更聪明伶俐的大儿子,儿子也动手杀自己,连后面各种原因来到大漠的黑白两道武林高手,直到破碎虚空,也没有任何一人抓着自己散功的间隙重伤自己。
她出来后,那块原本完整的镜面同样化作尘,石观音摸摸自己的脸,捡起一块小些的镜片,一步一步,走到一个还没有死的人面前。
既然太大的镜子容易拖后腿,以后便选个小巧些的好了。
南宫灵上完药正想好好睡一会,却听到一阵脚步声。
他僵硬回头,看见推门进来的
石观音。
这个儿子好久没见了,况且,还把需要耗费更久时间的另一个自己解决了,大大加快取代她的进度。石观音脸上笑魇如花,南宫灵脸色苍白如纸。
“如果是你哥哥,他能猜出不足为奇,不过,他即便猜出来,也不会动手杀我这个母亲,来,我的好儿子,说说是谁告诉你母亲这段时间功力大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