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出重围也为时不晚。
哪知卫和桓就是不让他出手,这就叫人郁闷。
另一侧被喊到的伍什顺着那人的呼喊声朝他们二人的方向看过来,一时竟有些怔愣。
旁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他们大当家的这几日可是一直借住在人家的家里。
不过方才他瞧着刘鸾的脸色应是不悦,想来是被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小书生给欺负了。
在伍什这就一个理念,若是谁要惹着他们大当家的,必须死
这般想着,伍什大手一扬“带去地牢。”
裴安听得这话冷着脸拔了剑护在卫和桓身前,却被后者止住了下一步的动作。
略是一怔愣的工夫,只听得卫和桓冷冷清清的丢了句“随他们去。”
叫裴安一时竟是摸不着头脑,
最近他瞧着殿下是越来越奇怪了。
堂堂济北国世子竟然要下边境地界山匪的地牢,他们殿下实在是疯魔了。
地牢冷湿,才下到入口处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腐烂的味道直冲上鼻尖。
裴安下意识的掩住口鼻,却见卫和桓风光霁月的自袖中取出一柄折扇,自顾自的扇起了风。
“就是这儿了。”那领路的甚是不耐烦的将二人带到一间牢房里,只欲尽快走开似的敷衍道“条件呢也就这条件,你们二人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
牢房里阴湿破败,唯一能入得了眼的便是新铺的稻草。
那领路的见二人进去了,“哐当”一声,直接落了锁。
裴安本想犹豫一会儿,却见卫和桓直截了当的端坐于干稻草上打坐。
便也不敢多加叨扰,自顾自的立在一旁生闷气。
这叫什么事儿啊。
终于,直到地牢里微微透过来一丝月光,
原先端坐于干稻草上一动不动的卫和桓,身子这才微微的晃了晃。
而后睁开双眼,脸上仍旧是冷冷清清的模样,
不像是受困于地牢的样子,倒像是来做客的。
裴安还未觉出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牢房上的旧锁一下便尽数的解开了。
而卫和桓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走了出去,
还没有被守着地牢的人瞧见
卫和桓是去找田姑娘的,他寻思着今日入了地牢田姑娘总会想尽办法来瞧上他一眼。
可是他想错了,一直等到入了夜田姑娘也没有过来寻他。
也罢,既然她不过来,那他就过去。
哪知当他借着夜色路过山寨里的篝火堆时,
正瞧见他心心念念的田姑娘,举着酒杯同身旁的男子有说有笑的。
可笑的是,他先前还不死心的为田姑娘找着借口。
还以为她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才没来寻他,
还以为她心里是惦记着他的。
就这一瞬间,心头的愤怒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