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等到反将那些个官兵们一军,待到好好讲明了昆嵛山现下并非恶迹斑斑的土匪一事,
日后也不必这般提心吊胆了。
她还记得上辈子是五月十五那天,官兵们将昆嵛山尽数点了。
如今算着日子也快到了,不过现下卫和桓的运过来的弓箭尽数被伍什等人给毁了,
就怕他临时调运新的过来。
这般想着,刘鸾不由得又深吸了一口气,得想个办法激他们上山才是。
再看伍什见刘鸾一会儿愁一会儿笑的,身上不由得生上一层寒意,
看大当家这阴悱悱的神情,该不会是盘算着日后怎么折磨他吧
想到此处,伍什忍不住的轻轻唤了声“大当家的,你在想什么啊”
刘鸾一记不悦的神情扫过来,他立时垂了头再不敢说话。
“等会我将新制的布防图给你,今晚就加紧安排上。”刘鸾满脑子尽是山上的地形地势,并不愿多话。
看在伍什眼里却成了他们大当家的近些日子脾气不好,为保住小命需要尽量避免接触了。
他们这位大当家的,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难懂了些。
回了昆嵛山的第一天,刘鸾忙着绘制布防图直到月头挂在了夜空正中央才剪断了灯芯,
脑中却莫名其妙的浮上初次进卫和桓府上的第一晚,
也是这么个时候。
已至深夜,愈来愈明晰的月光将庭院的石子路映的胜似雪夜般温柔。不时有打更声透过空旷的街道传至巷口乃至院墙,伴着犬吠渐渐走远。
卫府,灯火通明一片。
卫和桓脾胃不好向来睡的早,现下却端坐在前厅的木椅上心思清明。
前厅底下跪了一排丫鬟仆役,大气都不敢出。
自主子回来后,他们现下已经在前厅跪了约莫三四个时辰。
为的不过就是田姑娘失踪一事。
田姑娘失踪不过就是自作自受,同她们又有什么干系。
可这般想法只敢在心底偷偷抱怨,她们实在是怕极了主子肃着脸眼眸中尽是寒意的样子,若是再因着口舌之快惹怒了他,
只怕是比先前的紫儿姐姐还要惨。
自始至终卫和桓未置一词,他脑海中的思绪繁多乱的很。
分明方才他紧赶慢赶的查看了自济北都城运过来的货物,待回府之后修书一封再运些过来,
而后同田姑娘再去一趟长街的神树求个姻缘。
毕竟先前田姑娘是怕耽误了他的事情,
可她并不知道他现下唯一能放到心头第一要位的是田姑娘才对。
哪知待他终于料理了手头上的事情回府见田姑娘时,却被管家告知田姑娘不见了。
说是她回府后发觉有香包落在了神树旁,要了一架马车过去,
奈何车夫一不留神的工夫,田姑娘却没了踪影。
卫和桓不是没有亲自出去寻,可即便是寻遍了整个小城的街道甚至于郊区的破败房子,都没有像上次一般幸运的寻着她。
思忖到此处,卫和桓不由得握紧了木椅的把手,青筋暴起连指尖都泛了白。
“公子,属下在郊外破屋中发现了这个。”
一声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近,裴安披着一身清冷的月色进屋跪在卫和桓面前。
坐在上首约莫好几个时辰的卫和桓这才隐隐有了些许动静,才要站起来却发现僵了身子。
裴安见此连忙双手托着寻到的物什走到了他面前,
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