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恨不得钳进肉里头,手心因着挤压都泛了白。
“为什么”卫和桓的声音不由得冷了下来,都把他自个儿吓了一跳。
霎时,诡秘的寂静充斥着周围的各个角落。
哪有什么为什么,谁让你好骗
刘鸾心头暗暗思量,心口却是不经意的抽搐。
恰时裴安不知怎的又急匆匆的折回来,似是瞧见二人之间的气氛似是不对,便静静的停在了不远处。
卫和桓不经意间抬头,而后又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想必是看到了。
不过他没有急着走,只是耐心的,
想要听刘鸾的理由。
他觉得荒谬,
自小到大貌美的姑娘他见的多了,聪明的姑娘也是不少,怎的就偏偏对眼前这位犯了愚,
又奋不顾身的连要紧事都不顾了,只想陪在她身旁。
而她却一直不识好歹的将他往外推。
分明说好了要来求姻缘,他心头喜极准备良久,
哪知这就要去了,她却反悔了。
须臾,刘鸾淡淡启唇佯装不明白现下的情势勾了勾唇,轻轻扯着他的衣角摇着“今天的日头未免也毒了些,原本是想趁着你有事了偷个懒儿”
声音越压越小,话语里头的意思却是简单明了。
原是他想多了。
卫和桓方才莫名有些急躁的内心现下也渐渐安稳了下来,敛起了满身不相称的情绪抱歉似的笑笑“那便先回府上吧,总归也不着急。”
顿了顿,卫和桓眸中的亮色又黯淡了些许“身子要紧。”
待到将刘鸾好生的送回了府门前,他这才要急匆匆的去做正事。
哪知还未迈过几步,便瞧见着了一身玄色衣袍的男子摇着扇子不紧不慢的踱步过来。
那衣袍料子但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的货色,再加上边角还绣了金边。
合着这位公子就差没把有钱两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穿着尚是如此,做事更是高调的很。
这还隔着有五六十步,他远远的便高喊一声“卫兄,别来无恙啊。”
见此,卫和桓倒是没有拂了人家的面子,只点了点头。
待到那位公子走近了些才淡淡道“令妹病症反复无常近来有加重情势,还请尽早接回去好好医治才是。”
听这话里的意思,眼前这位高调多金的公子便是江玉芙的兄长江绪了。
“这是自然。”那人拱了拱手,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移到身旁的刘鸾身上,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微微眯着眼道“这位姑娘长得还算标志。”
旋即向卫和桓使了个眼色。
那眼神中的轻佻登时叫刘鸾噌的一下火大,奈何因着现下的情势不好出手,硬生生把这口闷气咽了下去。
哪知卫和桓当即沉了脸直截了当的冷声道“送客。”
这是一点脸面都不给了。
只见江绪面色上一阵错愕,而后不经意的又瞧瞧刘鸾再看看卫和桓,旋即恍然大悟似的伏低做小“是我唐突了,我给卫兄赔个不是。”
“不过今日确实是有要事才过来请卫兄帮忙的,卫兄你看”
打江绪一开口卫和桓紧皱的眉头便没有舒展下去,又瞥见他方才有意无意的眼神往刘鸾身上打量,心头又是一股烦闷“今日无空,裴安送客。”
说罢便引着刘鸾往她的卧房走去。
若非亲自将她送回去,他还实在是放不下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