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的温迟砚居然会在这里
湛雪停下了步伐,抿唇轻笑,她还以为自己要在美人儿堆里拉出这家伙呢
她正考虑着以什么身份过去呢,就见温迟砚身后的门里走出来一个年迈的老人,在她身边站了好一会儿。
两人之间不知说了什么,最后那老人留下温迟砚默默转身回去,顺手关上了门。
温迟砚身边那盏路灯在一瞬间灭了。
细细碎碎的雪无声落下,层层堆积在肩头,湛雪瞧着温迟砚止不住颤抖,偏偏还固执待在那里。
她心口一窒,快步走了过去,轻声唤道“温迟砚”
梦里的温迟砚身上既看不出冷意,也看不出温和,就像一只软软的小包子,似乎谁都可以欺负。
望着不远处一袭白衣的人影,她黑白分明的眼中难掩恐惧,面上强撑淡定的问道“谁呀”
湛雪随手挥了下衣袖,一盏血红色魔莲琉璃灯出现在手中,夜幕里瞬间泛起幽幽红光,衬的本就像女鬼的湛雪越发可怖了。
温迟砚看了一眼,瞳孔骤缩,拔腿就往身后的房屋里跑,在梦中她的双腿虽然没有蹲麻木,但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打不开面前那扇门,急的她额头上的汗都要冒出来了。
“温迟砚”
湛雪略有些手足无措,没敢再追过去,尽管知道温迟砚不知道自己是谁,可心中还是有些难受,望着她的目光隐隐有些伤痛。
温迟砚打不开门,认命似的转过身来,这才发现面前的女鬼长的非常好看,眉目清冷透着几分淡雅疏离,细瞧还有些未褪去的青涩,两相揉捏在一起,使得她看起来似春水微寒藏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里流光倾泻,眼底揽尽天上星河,她朝着温迟砚微微眨眼,不解道“温迟砚,你为何躲我”
温迟砚仿佛听到了潺潺的流水欢快击打着溪底的鹅卵石,在耳边哗啦哗啦唱着涤荡心灵的歌儿飘向远方。
“你是谁”
她不好奇她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只好奇面前这人是谁。
“吾唤湛雪,你可记下”
一双明眸凝望着温迟砚,湛雪心里满满的期待。
温迟砚点了点头,眼神里却更加迷惑,她不认识这人,迟疑了片刻,她道“湛雪,你是有什么事吗”
湛雪忽然害羞起来,抿唇点了点头,微垂眼帘看起来既温顺内敛,恍惚整个人从冒着寒气的冰化成了涓涓细流的水。
“你能告诉我老婆是何意吗”
“老婆的意思你都不知道”温迟砚忍不住惊叹道,这人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吗
湛雪被她那看傻子似的目光激的眉头直蹙,语气不由凉了几分,“可是有何不妥”
“老婆就是夫人、娘子、内人的意思,”温迟砚说罢,瞧她面色登时染上一抹绯色朝霞,整个人羞的像只熟透的虾,偏偏还强撑着羞怯对着自己微微笑了下,如清风惊了荷露,羞答答释放着她的美丽。
“温迟砚,你这人真是不正经”
转瞬她又眉眼清冷含着几分薄怒,嗔怪道。
又在下一秒,消失不见。
所以这女鬼来找她就是为了知道这个
温迟砚勾唇笑了起来,漆黑的夜幕渐渐变淡
湛雪退出了梦境,看着温迟砚安睡的眉眼,羞涩与欢喜交织在心头,她就说这家伙是个流氓,还未成婚就老婆老婆的叫着,也不害臊。
嘴上骂着流氓,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