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死死地盯着身披杏黄色羽织的少女,在鬼之始祖可怖的气息压迫下,她居然还能抱着粉色布偶熊,冷淡地站在远处,仿佛面前不是什么啖人血肉的怪物,而是虚弱的疯狗。
寄宿于他心底最深处的、最原始的恐惧又爬了上来,啃噬着他的肢体,鬼舞辻无惨打了个冷战数百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清冷的夜晚,成为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在他找到青色彼岸花、成为最完美的生物之前,他注定无法摆脱继国缘一留下的阴影。
或许现在要再追加一个神乐坂杏音。
女剑士在鬼舞辻无惨下定决心变生出无数触手之前就拔出了剑,干净利落地砍飞了二十多条,即便鬼的血肉会在顷刻间化为灰烬,无惨还是在被自己的血溅到脸上的时候哆嗦着后退了一步。
“神乐坂杏音神乐坂杏音”
明明她的第二把刀还没出鞘,无惨已经觉得自己的理智尖叫着命令他赶紧逃离,找到另一个无限城躲起来,在阴暗的角落里安静地等待下一个四百年。
然而神乐坂杏音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不许逃”
鬼杀队其他成员在鬼之始祖现身的时候已经收到了鎹鸦的通知,陆陆续续有赶到的人,带着勉强压制的仇恨,远远地站成一圈,随时准备好以血肉之躯铸就牢笼,把名为神乐坂杏音的凶兽与无惨一同困住,死不松口。
神乐坂杏音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刀剑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死死追着鬼舞辻无惨的脖子,少女一把刀劈砍着用于防御的触手,另一把刀抓住所有机会往无惨身上捅,鬼舞辻无惨恐慌地发现自己像被浑身筛子的水桶,力量和生机从缓慢愈合的伤口里流走。
“炭治郎炼狱”他听到那个可恨的女人高声喊,“用日之呼吸”
带着伤疤的少年和穿火焰披风的男人跟着她的指挥拔出日轮刀,和其他孱弱无能的蝼蚁一同反抗着未成形的“神明”。
即便他的伤口在瞬间就能完成愈合,但呼吸法和日轮刀造成的疼痛让无惨既愤怒又害怕,他想逃跑了,但神乐坂杏音咄咄逼鬼的攻势让他无处可躲,只能哀嚎着大声诅咒。
“神乐坂杏音”无惨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扭曲,“你以为你能超越那个男人吗不可能的你永远不可能”
而少女是这样回应他的自欺欺人和虚张声势的“谁知道呢。”
她用轻而柔和的声音说。
“诚然,面对创造了呼吸法、以一己之力将你逼到山穷水尽的缘一,我肯定是比不上的但上弦之一说我已经超越了他。”
胁差被用力投掷出去,冰冷的刀光化作万千箭镞,把绝望的鬼舞辻无惨钉在了原地。
鬼杀队所有能够挥刀的人都出动了,竭尽全力地缠住了他所有触手,无惨已经没有别的手去抵挡神乐坂杏音了。
他唯一的希望,鸣女,也在刚刚,被名为珠世的女人和她的助手用药物断开了和他的联系,他徒劳地尖叫着呼喊鸣女的名字,却只有珠世扭曲到破音的话语回荡在他的耳旁。
“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你还喜欢吗无惨从扭曲的怪物坠落,变回人类,用你的死来赎罪吧”
“这是最后了,无惨。”
太刀压制着无惨的动作,我迅速地靠近了他的面前,羽织下隐藏的短刀精准贯穿了他的大动脉。
杏老王,计时拜托了
老王好杏杏稳住,在药物发作之前千万不能让无惨跑掉啊
“用普通的手段,是杀不死无惨的。”
这是产屋敷耀哉无数次和我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