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了昨天晚上。
名义上来避难的两个人不知从哪里找到了酒,他们拎着酒瓶,在回廊上乱闹一通,说是要喝酒赏花。
后来四月一日盘腿坐下,也陪他们一起胡闹。
不知过了多久,看起来喝醉了的人间失格闹着要吃西式的点心,污浊没理他,只是和四月一日碰了杯,仰头喝干了酒。
月亮很圆,种在院中的樱花开了一半,花瓣飘飘扬扬的落下几瓣,惊了杯中月亮。
涟漪泛起,盯着它看久了,于是满目都是银亮月光。
一杯杯的酒像水一样的灌下去,渐渐的,四月一日的眼皮越来越沉,终于还是最先睡了过去。
他睡得太沉了,陷在不甚美满的梦里,连客人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回想起一切的四月一日“”
坐在走廊喝酒赏花只有听起来风雅,其实后遗症谁试谁知道。
他按压着额角,尽力忽视掉乱跳作痛的脑不神经。
全露和多露从拐角处的柱子后探出了头。
小多“四月一日”
小全“四月一日”
小多“睡在走廊下会生病的”
小全“会阿嚏阿嚏的一直一直打喷嚏”
小多“会难受吗”
小全“会难受的。”
她们对视了一眼,手拉手跑了过来,拽住了四月一日的衣角。
“回房间好不好,四月一日”
四月一日好脾气的笑笑,摸了摸两个人的头。
“看来失格君在灌醉我之后就直接离开了,也对,他可不是会在麻烦解决后还待在我这里的性格”
小多歪头,“失格君”
小全啊了一声,“是那个人”
是翻乱了四月一日君寻的衣柜,还把走廊搞得一团糟的人。
“他说有东西要我们带给四月一日。”
想起来要送东西的两个人哒哒哒的跑走,又很快的回来。
这次多露的手上多了一只掉漆的金色铃铛。
全露说道“他把这个给了我们,说四月一日看到就知道要做什么啦。”
四月一日君寻可疑的沉默了一下,才伸手把铃铛收起来了。
“小多小全,我们回屋里去吧。”
手里的外套顺手披在了肩上,四月一日一手牵起了一个小女孩,带着她们顺着回廊向前走。
他披着的深黑校服外套衣摆渐渐延伸了出来,褪去了黑沉的颜色。
变作了浅紫的布料长长的垂坠在地上,蜿蜒着扫过地板。
尾羽华丽的鸟儿啄了啄羽毛,振翅飞向了庭院。
白羽穿过花瓣,沾了一身悠扬香气。
晨光正好。
狐狸团在柔软的垫子上,嘴角有莹亮的口水打湿了皮毛。
春日景趣带来的和煦阳光是暖洋洋的触感,自从换了这个景趣后,狐之助连梦里都有一地阳光。
像满地都是金灿灿的油豆腐。
“狐之助先生,狐之助先生”
披着金边短披风的小短刀蹲下来,叫醒了沉浸在油豆腐海洋里的狐之助。
“啊呀,是前田殿。”狐之助打了个哈欠,打了个滚爬起来,“找咱有什么事吗”
“是长谷部先生在找你。”前田藤四郎笑道,“谁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呢。”
因为这里通常是喝茶组聊天喝茶的地盘,而狐之助在审神者不在的时候,平常只有忙到飞起的份。
简而言之,它连停下来蹭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