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箱子走。
她轻轻地对着这熟悉的房间说了声“再见”,转身推着箱子,走向一楼。
坐在沙发上的时隼,听着楼上的动静,心里还在酝酿着说点什么,才可以让她留下来。
搜刮一圈,却发现脑子一片空白。
楼上行李箱滚轮的声音,越来越近,北卿下来了。
时隼神经紧绷,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向从楼梯上下来的她,赶紧上前,想要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
北卿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
行李箱东西不多,根本就不重。
时隼站在她旁边,手垂在一旁,竟不知放在哪里。
他轻微地咳嗽声,半晌之后,挡住朝向门口走去的北卿去路,语气里有紧张“北卿,我们谈谈。”
北卿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没说话。
时隼站在原地,这些年,经历过多少商海的大风大浪,也从没有这一刻如此无措过。
他张了张嘴,还是解释起那天生日的事情“我在网上搜了,有个杂志社写的关于我的人物专访里,提到我的生日是你为我准备生日的那一天,你肯定是看了那篇报道,对不对”
两人之间的距离相聚四五米,时隼盯着她的眼睛,想要知道她听完他解释后的反应“但是,那个杂志社并没有采访我,而是把网上另一个人的信息安插在我的身上,那篇报道的全文都是假的。我的生日在冬天,日子是12月27日。公司的法务部已经在处理那家杂志社编撰新闻的事了。”
北倾愣了下,随即自嘲地笑了笑,她想要了解他的生日、他的喜好,只能通过网上,却没料到网上的信息是假的,弄出这么大一个乌龙来。
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而且,这也已经不重要了。
她扯了扯嘴角,笑得眉眼弯弯,笑意却没有达到心底。
“哦。”她看了他一眼,语气轻快“已经不重要了。”
时隼站在原地,内心没来由地揪在一起,他在她的眼里看到的满腔失望后的释然。
以前,她什么都爱和他分享,换来他的爱答不理。
现在,她似乎不想要再继续了解他了。
以前他觉得婚姻对他而言,只是生活的点缀品,她是爷爷钦点的结婚对象,反正都要结婚,是谁都可以,他不在乎。
可现在要离婚了,他却有点舍不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惯了婚姻生活,现在又要回到一个人的日子,他不愿意。
或许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
时隼压抑着内心的焦躁情绪,走到她跟前,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她,一字一顿“不离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