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就着这个姿势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睛清澈,就像是新鲜滴落下的琥珀,尚且没有被世界上任何的杂物污染,“我要是说还有事呢”
李轻舟的回答很简单,“那要趁早去看医生了吧。”
白枳“呵呵。”
李轻舟最能抵御的就是阴阳怪气。
白枳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李轻舟的身上,李轻舟被他压得手麻了,他艰难地把手抽出来,结果手找不到放置的地方,他总不能揽着白枳的肩膀吧。他把手臂抽出来,白枳就往下滑,靠在他的胸膛上,李轻舟艰难地把他提起来。全程,白枳都没有配合的想法,全靠李轻舟一个人努力。
白芙笑着看他们。
“你们在城北工作,小柑橘在苏南,不会很麻烦吗”黄悦溪问。
“我们原本的打算是让小柑橘在苏南待一年或者两年的。”白芙放下茶杯,“但是现在看情况,只能继续待下去了。”
黄悦溪也拿起茶杯,白芙没有一丝要透漏白枳在城北遇到什么事情的倾向,她就不多问了。
白芙的手放在下巴上,看着黄悦溪。
黄悦溪时常被她的美丽击中要害。
白芙苦笑,“你若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的。”
黄悦溪摇头,“虽然有困难,但是我都计划好了,所以没有关系。”
白芙无奈地笑了一下。
她们都知道,依照白芙现在工作的性质跟忙碌度,两人的联系注定不会太多,“有事就拨打我的电话吧。”白芙这么说。
黄悦溪点头。
白芙往旁边一扫,李轻舟还在对白枳推推搡搡,“我的儿子也拜托你的儿子稍微照顾一下了。”等白枳愿意回去的时候,她知道他会回去的。
黄悦溪大力拍了一下李轻舟的脑袋,“就交给他吧”
李轻舟“”日。
时间到了,白芙跟川行止要走了,白枳坐在轮椅上目送他们离开。白芙蹲在白枳的面前,心疼地捧着他的脸,“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跟你长久在一起呢”她问道。
白枳看向她母亲的眼睛,微微一笑,“或许就是明天。”
白芙叹气,川行止拉了她一下,两人坐车离开了。
李轻舟在自己家门口看店,看到了了面前的一幕,吃着棒棒糖,拽拽地走到白枳的面前,“你们一家人真是奇怪。”
白枳在笑,“不会比李轻舟更奇怪了。”
李轻舟嗤笑,“胡说八道。”
白枳扶着轮椅上的手转圈,要离开了。
李轻舟的双手背在脑袋后面,跟着他走。
白枳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跟着我”
李轻舟行礼,“护送大少爷你回家。”
白枳的家就在隔壁,没有什么护送的必要,就算是这样,李轻舟还是目送他进到屋子里面,然后帮他关上门再离开。
李轻舟关上门后,快步回到自己的小店。
“小轻舟,快来收钱。”店里面有客人来了。
“来了来了。”李轻舟跑起来。
白枳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到了房间,打开了二楼走廊的灯。
他挂在墙壁上的画这样全部展露于他的眼前。
前半段的画是被李轻舟看的,奇思妙想的世界,而后半段,是诡谲多变的黑暗画作。白枳停在两种风格的画的中间,就像被两个不同的世界拉扯着。
是长大以后,就可以战胜那些苦难,忘却痛苦吗
那么,成长的那一天在何方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