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戴着一副大大大黑色墨镜,以及戴着口罩,正趴在位置上,往某一个方向看。
“你在看什么”川行止不解地走到她的旁边,随后,他担心地皱起眉头,“有记者吗”
“不是。”白芙说,“刚刚有一群医生一起走过,其中有一个特别帅,还有一个头发闪闪发亮的穿着西装的男人跟在他的旁边,我忍不住偷窥。”
白枳对于她说的人毫无兴趣,他趴在川行止的肩膀,觉得自己已经疲累了。
川行止顺着白芙的眼神望过去。
那一边确实有一对帅哥,一个穿着医生特有的白袍,一个有一头亮眼的金棕色短发,琥珀色的眼睛明亮如天上星。
白枳也是琥珀色的眼睛,但是那人染了一头金棕色的头发,在头发的衬托下,眼睛愈加透亮。
他们两人在谈话,言笑晏晏,随后肩并肩走出去了。
白芙看完了,心满意足地回头,“小柑橘,我约好餐厅了,我们去吃大餐吧”她大呼。
白枳闻言,立刻兴高采烈地转头,然后投向白芙的怀抱。
白芙抱着他,然后笑眯眯地说,“但是你要自己走过去。”
白枳依偎在她的怀里,笑吟吟地撒娇,“我的脚不能动啦。”
这是最大的谎言,也是最真诚的真实。
“没有关系,我抱他过去就好了。”川行止还以为白芙又想要偷懒。
白芙眯起眼睛,她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太宠白枳的话,他只会越来越糟糕
但是如果要让白芙定义的话,他们两个人并没有达到太宠白枳的境界。他们两个人都太忙了,陪伴白枳的时间不够。
再加上之前出了那样的事件,她只会觉得自己对白枳还不够好。
她一方面知道,但是一方面也清楚,如果他们继续用对白枳百依百顺的态度对待他,他的性格只会越来越糟糕。
比自己都要糟糕。
她不是说糟糕性格不好。
但是像他们这种性格不好的人,很难会找到愿意接纳自己的人。得是需要宽厚的,有足够爱自己觉悟的人,才能靠近像他们这样的人。不被吓走、不被赶跑、不被他们影响。
她能找到川行止是一种幸运,其他人未必能拥有这种幸运。
于是,白芙很担心白枳。
吃完午饭,在市内玩了一下午,白芙跟川行止把白枳送回苏南。
他们还有工作,不能照顾白枳,外人不能信任,于是只能拜托川行止的弟弟跟弟媳妇。
“等过一段时间,我会接你回去的。”白芙心疼地摸着白枳的脸,“等那边的风波过去后。”
白枳蹭了蹭她的手,就跟小动物一样。
白芙心疼极了。
川思之把轮椅拿出来,让白枳坐上去。
白枳坐在上面,双手放在腿上。
就在他们静默的时候,一个身上带伤的少年出现在了街角的那头。
“李轻舟”白枳一眼就认出他。
李轻舟听到少年还没有变声的稚嫩嗓音,抬起头。他本来想要随意跟白枳打招呼的,但是当他看到站在车子旁边的一对夫妻以后,立刻就噤声了。他看了看自己受伤了的手,他知道自己的脸现在看起来很狼狈。
金子一般高贵的一家人,跟他这个狼狈不堪的小子。
李轻舟想要闪开。
白枳察觉到他的意图,他推着轮椅过去,抓住了他的衣袖。
白枳的行为吓到了川行止跟白芙,他们就没有见过白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