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他不止一次梦到那场错误的纠缠。有时候他想自己之所以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全是因为那个叫夏慈心的女人占据了他的梦境。
熟悉的身体欢愉和极致的畅快过后他睁开眼睛,在最初的懊恼过去他现在对于这样的状况已是十分的平静。快速洗了一个澡,然后重新倒头就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进来时,他睁开眼睛。脑子空白的那一瞬间,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事。
忽然他猛地坐起来,记起昨天发生的事。
那个女人
她居然活着回来了。
他趿上拖鞋开门出去,房子里充满食物的香气。那个女人在客厅里忙来忙去,她系着一条蓝花花的围裙,他想应该是以前钟点工阿姨留下的。长长的头发用一根筷子固定住,额前散落着几绺碎发。
她的脸是素着的,越发显得幼齿干净。
他觉得自己在经历一场天方夜谭,十年前消失的人突然回来,连模样都不曾改变。亏得他心理素质好,要不然应该把那女人当成鬼怪。
夏慈心也看到了他,藏青色的真丝睡衣裤,头发因为睡了一夜乱乍着,还有一小绺不羁地高高翘起。
长得好看的男人,哪怕是如此不修边幅依然是俊朗逼人。
“魏先生,你起来了。你冰箱里只有鸡蛋和面条,我简单下了一碗面。你尝尝味道,要是有哪里不合口味的你告诉我,我下回一定改进。”
简单的煮面,煎得金黄的鸡蛋,洒着翠绿的葱花,和他平时在公司里解决的那些三明治和营养粥不同。
他冷着一张脸去洗脸刷牙,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向卫生间的脏衣篓子。里面空无一物,他的脑海顿时炸开了烟花。红的白的紫的蓝的青的,齐齐映衬在他的脸上。
夜里他换下的脏衣服呢
赶紧往生活阳台一看,不由得气血上涌。他那黑色的底裤像一面旗帜一样飘扬着,另一头还有一件红色的小内内和小裤裤。
一看内置的洗干一体机并没有用过的迹象,那个女人难道是手洗的
别看夏慈心一直在忙,实则两只耳朵竖得像兔子。她现在借住在别人家里,除了要和那位魏先生保持应该有的距离之外,还不能让别人厌烦她。
魏先生刚才从洗手间冲到生活阳台干什么
魏策脸色复杂地过来,阴鸷的眼神往她这边一扫,“我的衣服是你手洗的”
“是。”她乖巧承认,“我不太会用那个洗衣机所以我就手洗了。”
再说就算是会用,贴身衣服也应该手洗比较好。天知道她下定多大的决心才捏起那条内裤,那味道真是不太好闻。
好像有点熟悉,不知道在哪里闻到过。
他脑补出她在洗自己内裤里的情景,甚至还能想象中她偷闻的画面。她露出迷醉的表情,深深地陶醉在那气息中。
“魏先生魏先生”
她的呼唤拉回他的理智,他的表情顿时一黑。
艹
他到底在想什么
都怪这个该死的女人,十年前她的出现逼迫着他快速成长,十年后的她又把他重新拉回到年少经幼稚的时光。
他黑着一张脸优雅地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
她则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见他在吃了三口之后没有说话,她想自己做的食物应该还算合他的胃口。
“做得不错,以后我的衣服你都手洗。”他说。
“哦,好。”
她离得远远的依旧浑身不自在,没有人知道她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