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
邵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慌忙跑到那一张人皮身旁,伸出颤抖的手,嘴巴长得足以塞下一个鸭蛋。
“别碰她。”文卿出声阻止,好巧不巧昨日受了风寒,声音又有些娘,叫出来竟然跟她女装并不违和。
邵雄虽然没碰,但是嚎得更大声了“师妹啊啊啊啊,谁到底是谁做的”
这样的悲惨倒不像是装的,在场也有不少人都捂过脸去“这是人做吗”
“不是人”
“诶昨日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呢。”
“刘瑾,上去看看。”
众人眼见那个大胡子看似管家的男子挤了进来“让一让,让一让。邵大侠在下是个郎中,让我瞧瞧吧”
邵雄双眼充血,看起来极其吓人,但还是存了一丝理智,侧身让出了一条道。
刘瑾戴上了文卿送给他的牛皮筋手套,熟练地对那张人皮上下其手。
他一翻众人才看清,这并不是一张完整的人皮,她从肩膀到大腿根全都被利刃切开,但里面无论是骨是肉都半点不剩了。
“师妹”软绵绵地像个纸片人一样在刘瑾手中扔他摆弄。
邵夫人刘月华没忍住恶心,捂着嘴跑到窗边大吐一场。
“致命伤在哪”文卿也蹲下来,细细查看尸体。
岳家兄弟中的大哥岳长军偏头问柳离“兄弟,你这娘子你不管管”
柳离白衣飘飘,温润一笑“娘子不是用来管的,是用来惯的。”
“害。”弟弟岳长璐不以为然“我看你这张小白脸儿,怕不是妻管严吧”
柳离依然笑着,不知为何空气中的气压却低了不少“小兄弟怕是没见过几个女子,难得见到像我娘子这样貌美能干的”
“你”
岳长军连忙拦下他弟弟。
正在此时,刘瑾说了一句“找到了。”
文卿连忙凑了过去,只见那副人皮的头顶上有一个食指粗细的血洞,从当中看下去,只见人脑都被挖空了,能一眼看到侧腰缝中透出的光。
“此处应是致命伤。”
养猫的婆婆问了一句“为何不是侧面那道巨大的伤口呢”
“非也非也。”刘瑾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一直没说过话的道士就一甩拂尘,走到了人群正中央“这哪里有什么致命伤,分明就是妖物蜕下来的皮”
“画皮”本就颤颤巍巍地被掌柜赶上来送茶水,安抚众人的小二听到此处忽然尖叫了一声,把满盘茶水摔了个稀巴烂,撒腿跑下了楼“救命啊有妖怪”
道士也蹲了下来,凑近闻了闻那副人皮“这恐怕不是画的,而是妖物活剥下来的。怕是用腻了这幅身子,想换一个身份,换一张脸孔吧”
此时刚呕吐回来的刘月华连忙缩回了邵雄怀里“夫君我好害怕”
岳长军眉头一皱“你这道士,别胡说光天化日之下,怎会有妖物作祟”
道长不疾不徐地又甩了一次拂尘“昨晚不正是电闪雷鸣,无月之夜吗”
他这句话说的幽幽的,让好多人起了鸡皮疙瘩。
养猫的婆婆脸上的褶子太多,几乎连眼睛都要看不见了,此时加速了抚摸怀中猫的速度“要真照你这么说这具人皮可能还不是最可怕的地方。”
“那最,可怕的是什么”岳长璐也威风不起来了,磕磕巴巴地问了一句。
婆婆低下头,沙哑苍老的声音缓缓飘出“最可怕的就是那剥人皮的妖怪,此时已经换上别人的皮,站在我们之中了”
“啊”跑下楼梯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