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当男生笑的时候,沈熙白都会说同一句话。
“你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治愈,让人觉得非常温暖。”
每次沈熙白一说完,男生的笑容会笑得愈发的深,甚至看得沈熙白有好几次都晃了心神。
说完,沈熙白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
那个东西似乎还有些烫手,沈熙白左手接着右手来回抓了好几次,才稳稳当当得放到了地上。
沈熙白也顺势盘腿坐在地上,男生也坐下来。
“这是什么”男生眨了一下眼,从来没见过这个玩意儿的他有些不明就里的问。
沈熙白咧嘴,笑了笑。
“这是土窑烤鸡。”
男生歪了歪头,继续盯着沈熙白手里的东西,抿了一下唇,没有说话。
他从来没有认真的吃过一次肉,唯一一次他吃肉,还是他捡了那个老男人丢在狗盆里吃剩的骨头,带着好奇,他吞下了沾有男人唾液和狗口水的骨头。
很难吃,非常难吃。
那个味道,他到现在都记得,恶心到想吐,让他只要一想起那个画面,就有些神经性作呕。
从此,他再也没吃过肉。
男生有些沉默,没有说话。
沈熙白用手轻轻掰开包住烤鸡的荷叶。
荷叶的外层被烤得有些发黑,掰开荷叶以后才能探见里面的鲜美的肥肉,肉的表皮还有一层很厚,被分解出来的油,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很香的肉味。
沈熙白将鸡肉撕下来,直接伸手递到男生的嘴边上,接着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吃吧。”
男生没有犹豫,直接张开了嘴,咬了上去。
在他心里,就算对方给自己喂的是毒药,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吞下去。
毕竟
他是不一样的。
只有他是不一样的。
沈熙白看了一眼整个房间的陈设布局,又看了一眼小口吃肉的男生,心里面又多了几分不忍心。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房子,是用来喂猪的猪圈,就是多了个门,多了几堵墙。
他一进来就能闻到屋子里经久未散的猪屎臭味。
地上也全是枯草,勉强堆出了一个容得下人睡的草铺。
男生敏感的感觉到了沈熙白的眼神,眼珠子又跟着转了转,拿着鸡肉的那只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沈熙白收回眼,盯着男生,不在意的笑了笑,“怎么不吃了不好吃吗”
男生摇了摇头,垂下眼睫,声音十分缩,但说得异常得坚定,“没有,很好吃。”
真的,很好吃。
沈熙白这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笑了又笑,“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男生咀嚼的动作顿住了,眼珠子也不转了,整个身体都跟僵住了一样。
他在原地足足僵持了好一会儿,才把头一下埋得更低,闷闷的说道,“我没有名字。”
沈熙白一愣,看着面上男生神态上的变化,不由心口一紧。
然后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那你知道你姓什么吗你不是跟你父亲一个姓吗”
男生埋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狠绝和厌恶,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都变得嘶哑,但他似乎很不愿意让沈熙白注意到自己情绪上的变化,把头埋得更低,只是闷闷的说道,“我不是他儿子。”
他的父亲是谁根本就不重要,呵。
沈熙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