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们逃了什么呢大概是责任感,歌手的责任感,妻子的责任感,劝这两位“改邪归正”的责任感。
“啊啊啊呸”阿佑朝着河面大喊,最后朝河里吐了嘴口水。
“干嘛呢”我灌着啤酒,懒洋洋地问她。
“你试试很爽”她撺掇我。
我喝了口酒,远远吐进河里。
“爽不爽是不是平时打死你都做不出来”
“是”
“你你你该你了”阿佑又去撺掇萧梓言。
她犹豫着,“啊”
“快点快点别磨叽”
萧梓言也学我,呷了口酒,伸长脖子
“哎你这样不行太秀气了你看我”阿佑说着,又奔放地飞出一个抛物线。
萧梓言“呸”的一声,一口酒射出好远。
我们仨此刻分裂成缺德的社会小盲流,傻乎乎地笑成一团,夏末初秋的风从水面吹来,爽极了。
“你们最想干什么冲这河水喊出来怎么样”阿佑大声说,“我最想参加明年的全国歌手选秀成为一个真正的歌手出专辑的那种”
我放下酒瓶,给她鼓掌。
“该你了”她拍了拍我的肩。
“我要回美国把书读完我要当建筑设计师”
说这句我连想都没想,仿佛它一直就在那儿,刻在了我的骨头里,可我最怕的是,将来它刻在我的墓志铭上。
“梓言姐”我俩都去催萧梓言。
“我最想搞明白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
我沉默了,没来由地想到闯进灼冰画廊那天,我在萧梓言家路口接到她,当时她挽起我的胳膊,我问她去哪里,那个瞬间我看着行色匆匆的脚,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莫名的担忧,甚至伤感,不知道她要往哪个方向走。
“那里,”我指着不远处酒吧门口的那条街,“我第一次遇到灼冰那天晚上,她带着一群外围女,在夜场和人起了冲突,就在那里,一辆迈巴赫把她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