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了一个剿灭敌对组织的任务,在对方负隅顽抗的时候被流弹擦伤,伤在后背那一块。好在作为黑手党诱劝象征的黑西装早就被她收起来了,不然首领发现西装被损的话,怕是又要猜疑好一会了。
鹭宫途羽汇报完敌方悉数高层被灭口,相关资金链和资料库都已经被港口黑手党的人接手后,老首领似乎对这个任务不怎么上心,完全忘了之前狠辣吩咐鹭宫途羽这件事情的人是他一样,反而嘱咐鹭宫途羽去医务室处理伤口。
其实这点擦伤完全用不着首领这么关心,但是鹭宫途羽没反驳。
她知道老首领其实打着怎样的主意,并且为此顺水推舟了一把。她没有任何异议地低头应是,出了首领办公室后便直接去了医疗室。
果不其然,现在在医务室的只有森鸥外。
对方仪态优雅地合起一本杂志,五彩缤纷的封面就这样展示在鹭宫途羽面前细数当季最新款洋裙,标题这几个字用了花里胡哨的字体,颜色晃得人眼睛疼。
森鸥外半点没有被别人撞破看这种杂志的尴尬,拿起旁边未拆封的一次性手套,从座位上起身。
“鹭宫干部是受伤了吗”
“擦伤。”
鹭宫途羽回答的言简意赅。
她在病床边坐下,动作麻利地脱下西装外套,抬手顺着脖颈将长发全部撩到身前。浓密而柔软的鬈发披散在胸前,露出后背上的擦伤。伤口刚好在蝴蝶骨上,灼热的弹片拉出很长一道痕迹,皮肉周围有烧伤的痕迹,最深处隐隐能看到白骨。因为伤口主人的动作,血液正止不住地往外渗。
显然和鹭宫途羽口中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完全不同。
森鸥外无奈叹气,作为医生,最怕的就是对自己的病情完全不上心和不遵守医嘱的人。
准备器械,消毒,处理,然后拍拍病床,示意干部大人趴下。
鹭宫途羽顺从地脱下鞋,俯趴在床上。吊带裙的肩带被卸到臂弯,整个脊背都暴露在空气中,俯下时漂亮的腰线全部展现在医生的眼中。骶椎骨上方和腰椎连接处的两侧有着两个向下凹陷的窝,医学上称之为“麦凯斯菱”,又叫做“维纳斯的酒窝”。
森鸥外用卵圆钳夹着酒精棉消毒时,微一用力,多余的酒精就从棉花中挤了出来,顺着美丽的线条滑入那两个腰窝中。
趴在病床上的女人懒洋洋出声道“可别公报私仇啊,森医生。”
“公报私仇可不是这样的,鹭宫干部。”
森鸥外消完毒,开始处理伤口周围的坏死组织。他没有给对方打麻药,直接下了刀。冰凉的刀锋触及皮肉的一瞬间,鹭宫途羽嘶了一声,接着便不再开口了。
森鸥外这才用温柔的语气道“这才叫做公报私仇啊,鹭宫小姐。”
他细致地处理完伤口,然后开始一层层缝合肌肉和皮肤。黑色的缝合线从较之富士山山顶之雪还要白皙几分的肌肤中穿过,犹如在完美的艺术品上增添了瑕疵。
“鹭宫小姐下次还是如实报告伤口情况比较好,毕竟医生可都不喜欢欺瞒实际情况的病人。”
森鸥外将缝合线打上最后一个手术结,利落地用线剪剪断多余的缝合线,剩了一小截线头,方便后面愈合后的拆线。
他为自己的行为安上了光明正大的职业理由,鹭宫途羽却连这句话的标点符号都不相信。她将脸埋在病床的枕头上,等待着神经传来的锐痛消减消失。人并不会因为受伤的次数多就习惯疼痛,真出现那种情况,只能说连感觉神经都一并受损了。
大多数只是变得越来越能忍耐了而已,疼痛的感觉并不会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