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餐厅旁边,都不怕衣服被熏上味道吗”
她小声嘟囔一句,随后眼观鼻鼻观心站到鹭宫途羽身后,敬业地充当起保镖这一角色。尽管从实力上来说,真遇到什么事情她才是部大人保护的那一方。
负责接待的服务员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递菜单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在看到三浦京春西装下明显的木仓支形状后,整个人更是连牙关都开始打颤,甚至连客人说了些什么都没听清。
闻讯从后台赶过来的店主一巴掌拍到他头上,将人挤到自己的身后。
年逾四十的店主艰难地弯下有着啤酒肚的腰“抱歉这位客人,这小子是刚来横滨的外地人,还没有习惯这边的情况,接下来让我来为您服务吧。”
鹭宫途羽没有搭理他,反而兴致盎然地打量起被挡在店主身后的服务员。
她难得放软了声线,调子又轻又欢快“外地人呀那你怎么来横滨了”
美人笑盈盈的模样缓解了恐惧,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原因的发颤。服务员看痴了,回答的声音都慢了半拍。
“来上学,我考的这边的大学。”
“这样啊”
鹭宫途羽拖长了尾音,在服务员充满期盼的注视下,她将视线重新转回了菜单上,脸上的笑意也一扫而尽,仿佛刚才的发问只是闲来无事的举动。
她点了点制作精美的纸张,这次开口看时向的是店主。
“就这几道菜吧,先付款,今晚八点的时候我过来取,可以吗”
“没问题保证您来取的时候刚做好”
店主立马如蒙大赦地擦掉一脑门的汗,毕恭毕敬接过菜单。他退下的时候拿胳膊肘狠狠捣了一下服务员,将这个过于天真的年轻人一同拽了下去。
鹭宫途羽迈出店门的时候都还能听到店主对那个服务员的训斥,其中夹杂着“不要命了”“也不看看情况”之类的老生常谈。店主的声音已经压得足够低,但是对于能够在嘈杂情形中能察觉到炸弹倒数声的港黑干部和中坚成员来说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三浦京春落后她半步,余光瞥见鹭宫途羽脸上没什么表情,原本一句“需不需要属下给他们一个教训”的话语被重新吞回口中。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不要问多余的问题,这是在鹭宫干部手下当职必须谨遵的原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在鹭宫干部表态前擅作主张地揣度她的想法。
刚才那个店主真是好运,三浦京春想,如果他是鹭宫干部的手下,现在早就被扔进审讯室长记性了。
鹭宫途羽在到达自己的住处后就打发三浦京春回去了。
她扭开门,而后未卜先知地迅速向门边后退半步,躲开铺面而来的灰尘。等到空气中悬浮的颗粒渐渐落地平静下来,她才走进玄关,反手关上大门。
这是一栋oft式的公寓,房子一年多没住人,灰尘早已在家具上安了家。她不习惯自己的私人空间有其他人的痕迹,因此也没有让下属来打扫。
客厅中的吊兰早就因缺水而干枯死亡,只剩黑褐色的枝叶焉嗒嗒伏在花盆中。摁下电灯开关,灯泡闪烁了两下才彻底亮起。显然电路也受到了灰尘的影响,需要一番彻底清扫才能恢复正常。
鹭宫途羽神色自若地路过一楼客厅,踩着旋转扶梯上了二层。
她在意识中叫了声系统“出来打扫卫生。”
“好嘞”正在自娱自乐自己和自己玩小猫钓鱼的系统立马把扑克牌一扔,“马上就来啊”
它将自己的数据分出一部分,一股脑塞进了扫地机器人的联网芯片中。没过几秒,轻微的机械运转声响起,一直停在角落充电的扫地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