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你也是,如今他人在天牢,你没点其他想法”孟苟倾身靠了过来,语带蛊惑道“今日我们谈话之事我绝不告诉任何人,你可愿对我说说心里话”
“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喜欢大哥,若你来,是说这些,请回,我要歇息了。”梁淳倏地起身,面容飞速沉下。
孟苟起身,故作无事地掸了掸衣肩的褶皱。“我上面也有个哥哥,他仗着自己大皇子的身份才当上储君,论才能根本不如我。”
“你走吧。”梁淳冷声下逐客令。
“你该仔细考虑考虑我说的话,其实我们之间有许多相像的地方。”孟苟说罢踏出门槛,“有事记得来找我。”
“不送。”梁淳按着桌面默下,他终于明白为何绯絮如此讨厌孟苟了。
相宜宫。
是夜,乌云遮月,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晚风也格外地大。
“浔哥哥我救不了他们,你怪我吧”邓浔头七那晚,冯桦穿了身雪白的丧服,对着邓浔的牌位喃喃。
须臾,屋内烛光一灭,外头风声渐大,吹得门板微微晃动。
“桦儿”一道沙哑的男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浔哥哥,是你么”冯桦踉跄着冲到灵位前,她想他想得快发疯了,“今日是你的头七,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你是不是来了,浔哥哥,你出来吧”
“哐当”,房门被夜风推开,外头空无一人,冷风悉数灌入屋内,刺得人睁不开眼。
“浔哥哥”冯桦慌忙跑出门外,晚风将她的发髻吹得四散,她环顾四周道“浔哥哥,你出来见我啊,出来啊”
她喊得凄凉,到后来成了一声声的低泣。
庭院里青烟四起,徒然,一道白影在院中飘过。
冯桦回身,只见邓浔的灵位前站着一个白影,长发披散垂落至腰间,一身空荡荡的白袍随风飘起。
“浔哥哥”
冯桦疾步跑回屋内,谁知白影冷不丁地转过身来,他正面依旧是长发盖脸,面上依稀可见错落的刀疤,模样格外可怖。
“浔哥哥,你的脸怎么了”冯桦扑到白影面前,颤巍巍地掀起了邓浔面上的长发,待看到那张满是刀疤的脸时泪如雨下。“你为何把自己弄成这样”
“为躲追兵。”白影声音沙哑。
冯桦抬手摸上邓浔的脸,指下粗糙的触感正一刀刀凌迟着她的心,“你的声音怎么了”
“我毒哑了自己的嗓子。”
“你”冯桦摇头哭得愈发厉害。
“桦儿,若不是你唤我,我真不想用此等面目见你。”
“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都是我心里的浔哥哥”
她说着便想抱他,然而邓浔往后飘忽而去,“桦儿,我如今是鬼,你是人,我们阴阳相隔,接触太多只会折损你的寿命。”
“我不管,我不管,浔哥哥,我好不容易才见你一面”她哭着去追白影,颤声道“过了今晚,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不怕折寿,你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若不是坤儿在,我宁愿跟你一道走。”
邓浔的鬼魂飞上横梁,轻声道“坤儿还小,你定要将他平安带大,别为我报仇。桦儿,我只愿你好好活着。”
“不”冯桦摔在地上嘶声,“我要为你报仇,梁砚书害你如此,我要他死”
“桦儿,我不想看你为报仇牺牲自己。”
“我没有让他碰我,那日不过是做做样子。”她仰头看他,想起梁砚书便是冷笑,“情迷都用完了,他们奈何不了我,你不用担心,我绝不让人抓住把柄。”
“可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