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猫猫不愧是你。
这会儿不是饭点,酒楼也已经步入正轨,阿从就回了衙门,就算不给少爷做饭,陪少爷唠唠嗑也比在酒楼里研究菜色强。
“少爷你这么好,怎么会有人骂你呢,定是换季不小心冻着了,阿从这就给您熬点汤补一补。”阿从却听不得少爷埋汰自己,忙不迭说完后,就径直冲去了厨房。
衙门前两日已经招了新厨子,不过后院的小厨房还是属于阿从,新来的厨娘安排在偏院,那边可以直通衙役休息的地方,倒更方便些。
“哎呀,我家小阿从还是这么体贴,今年也年方一十六了,也不知便宜哪家的大姑娘”
潘猫猫“喂喂喂,阿从他是男儿身,什么年方一十六,小心阿从听到,不给你熬汤了”
就这德行,阿从跟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看透,眼睛到底被啥糊住了
但妖在屋檐下,被打无数次的猫猫终于学乖,忍了又忍,换了种更委婉的表述方式。
“你是在影射本官用词不当,学问不好,不堪为官吗”
猫猫再度危jg。
太难带了,这届恩人真的太难带了,猫猫就差跳上房梁躲人了,离庸不在,这闹心程酸酸就可着他欺负呢。
对哦,那骚狐狸去哪儿了
“你是在找离庸吗他不在哦,没有人可以救你的,乖乖下来吧。”
“我不”猫猫倔强地躲在廊柱转角处,吼道,“你最近一天天地怎么这么闲,不是要建设美丽新汤溪吗”
程晋摸了摸下巴,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你说得也对,但谁让天公作美,日日下雨呢。”而且还是这等恼人的细雨,他有心思工作才有鬼了。
“借口都是借口你就是心情不爽想打我了你这是体罚员工”
程晋已经站了起来,拳头捏得咔咔直响“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官要是不体罚体罚,都对不起你的”
“阿从救命啊”
惹不起还逃不起嘛,猫猫脚底抹油,飞一般地窜向厨房。
阿从刚从另一个厨房要了半只鸡过来,正准备炖鸡汤呢,潘牢头就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潘小安刚要转身指人,然而一回头,程酸酸的魂都没一个。
可恶,他又被耍了
“怎么了”
潘小安虎着脸道“阿从,我想吃炸小鱼了,呜呜呜,你出去开酒楼后,都多久没给我炸过小鱼干了你还给他炖鸡,他根本不需要”
阿从“少爷说,炸物吃多了不好。”
“哪里不好”
阿从想了想,换了个委婉的方式“对脑子不好。”
潘小安辣鸡县令
戏耍完小猫猫,程县令通体舒泰,抱着碟芝麻酥就回了书房处理公务,今日黑鹿鹿不在就他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事,坐回办公桌没一会儿居然就睡着了。
现代很多心理学家说,人的梦境是人潜意识的无意识表现,程晋很少做梦,倒不是说他睡眠质量每天都很好,而是他本就少做梦。
可今日,他却难得做梦了,并且还是个清醒梦。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梦里一片白茫茫,他往前走啊走,忽然就走到了一片山坳里,山坳里有个山村,他只觉得眼熟极了。
山村人口并不多,穿的衣服却古朴极了,他无从辨识这是哪个朝代的衣服,只是看料子,应不是前朝,更不可能是今朝。
好奇怪啊,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