叟一听,立刻吼道“什么好鬼,都把为父打成这样了,长亭”
聂小倩这是什么入了土的老东西啊,人间都没有这么阴间的亲爹,离庸知不知道狐族还有这么封建的存在吗
“你这狐妖,光长年纪不长本事,凡人的啰嗦规矩倒是学得比人还强,但你学得再好,也还是妖啊,连个厉鬼都对付不了,真没用。”
聂小倩是说了个爽,可怜翁叟气得差点撅过去,好险长亭把亲爹拉住,才止住了亲爹上去找打。
“爹,你消消气。”长亭对父亲心有埋怨,因此说话也没多么温软,翁叟听在耳边,便觉得女儿外向。
他刚要发作,聂小倩的鬼力又打了过来,只对长亭开口“你又何必听他的,你是妖,哪里要遵守凡人的规矩了”
长亭心中一动,又很快按下了心思。
这边翁宅对峙,汤溪衙门里,程县令送走燕道长,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继续果树培育的实验,今天连猫猫都不在,他玩了一会儿,竟生出了一种“空巢老县令”之感。
哎,果然除了小阿从,一个个都靠不住。
程晋搁下小刀片,正准备去找小阿从要碗素馄饨吃吃,就只觉虚空处一点扭曲,呼吸间,黑鹿鹿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说呢,眼带戾气,眉似冰雪,整个妖就跟刚从阴曹地府看过十七八场最严厉的酷刑现场一样抑郁,这是怎么了不是去追查长公主的下落,怎么搞得好像是被追杀的那个一样。
“需要我帮忙吗”程晋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