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他会被程酸酸嘲讽死的。
“阿从, 好阿从, 小阿从,从哥哥, 求求你了, 你就收下吧,这又不是啥穿肠毒药, 真不至于啊”
阿从却仍旧坚决不点头“我真的不能收,这太贵重了,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猫猫听完想哭“这汤溪地界, 地价又不高, 这楼也不是新起的, 你收下这地契, 也是帮你家少爷的忙啊。”
阿从听得不耐烦,拿起铲子对人道“你再说, 我以后都不给你炸小鱼干了”
猫猫“不可以”
这绝对是新年他听过最恐怖的威胁了,吓得潘小安当即收好地契逃了出去,生怕晚上一步,心硬的小阿从就真不再给他炸小鱼了。
哎,为什么凡人要为难他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呢。
“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又被人打得秃了毛”
猫猫一爪拍开离庸的手, 挪远了几步才道“别碰我, 心情不好着呢。”
离庸闻言, 喉间忍不住溢出几丝快乐的笑声“什么事啊,说来让我开心开心呗。”
“我们很熟吗谁要跟你讲话。”
“不熟吗况且你看上去很烦恼的样子,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离庸循循善诱道,“总归咱们同为妖,不会害你,是不是”
“真的”
离庸点头“当然,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倒也是,反正他也没法,潘小安便将送地契一差告诉了骚狐狸。
离庸听完,用一种看废物的眼神盯了猫妖许久。
潘小安当即炸毛“你这什么恶心的眼神”
“我只是在想,程大人为什么请你当牢头”日行一善吗扶贫扶到妖族头上,离庸开始坚信程亦安是个圣人了。
猫猫气得呀,当即变成原形挠了上去,他要挠花这臭狐狸的脸
“可别,我这可是香云织造出品的锦缎,你要挠坏了,卖了你都赔不起,哎哟,好了好了,出主意是不成了,这可是你在汤溪衙门难得的差事。”离庸虚假讨饶道,“这样吧,我带你去看好戏,怎么样”
“不去,我溜号程酸酸又要趁机扣我钱了。”他那点儿薪俸本就不多,再不能雪上加霜了。
“别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两日你是不是没看到那姓燕的道长”
猫猫的注意力最容易被人分散,一听立刻就被转移了视线“你别说,还真是,他去哪儿了”
“前些日子他连日替人代班夜巡,这些日子好不容易轮休,却遇上了一桩怪事。”离庸怪道了一声,便低头对地上的猫崽道,“你想不想听”
“你有什么条件”
“简单,听说今天阿从做了荷叶烧鸡”
一炷香后,猫猫伙同外来妖员离某偷窃县衙荷叶鸡一只,在天黑之后,往府城看戏去了。
刚从京城太医署回来的黑山
“程亦安,你就不约束他们一番”
程县令小口喝着阿从熬制的小吊梨汤,随意地摇了摇头“我就是个弱小又普通的凡人县令而已,又如何能约束高来高去、来无影去无踪的妖呢”
黑山这话听着,好似在影射本座。
“你若是普通,天底下就没有不普通的凡人了。”
“哎呀,这多让人不好意思啊。”程晋也倒了杯梨汤过去,“阿从新学的方子,蜜而不甜,衙门上下都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