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穗意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丫鬟领着医士过来。
苏水湄立刻摆手表示她的身体非常健康,甚至立刻能上房揭瓦,然后让丫鬟把老医士恭恭敬敬请了回去。
开玩笑,如果被人发现她是女儿身,那她就小命不保了
“你真的不看看”何穗意一脸担忧。
苏水湄摇头,“我没事,就是睡得沉了。”说到这里,苏水湄假意询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直在睡吗”
何穗意点头,“我来都有一炷香时辰了,你真的一直在睡。我本来是想让你教教我绣花的,不过现在来不及了。”
苏水湄蹙眉,她刚才明明还在赵哥哥的院子里,怎么会在自己的屋子里醒过来
“哎呀,到时辰了,我要去佛堂了。”何穗意站起来,“既然你醒了,那我就不陪你了。”
“佛堂”
“老夫人要我抄经,每日要抄三卷呢我抄得手都快要成鸡爪子了。”
“那不能不抄”
“不能”何穗意斩钉截铁,“赵大郎是个孝子,我如果讨好了赵老夫人,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还有一半呢”苏水湄问。
“凭借我的美貌,另外一半不还是手到擒来。”何穗意自信满满。
苏水湄行吧。
何穗意去了佛堂,苏水湄想起今日自己突然在赵大郎房间内晕倒一事,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屋子的,但她生怕赵大郎有危险,便赶紧要去寻人。
苏水湄出了屋子,直奔赵大郎的院子,却不想有管家守在那里。
苏水湄问,“赵哥哥呢”
“郎君去佛堂了。”
佛堂
“什么时候去的”小娘子面露疑色。
“刚刚走。”
刚刚走那就是人没事了那自己为什么会晕倒的
苏水湄蹙眉,犹豫了一会儿,转身朝佛堂去。她猜,所有的答案都在赵哥哥那里。
幽暗地道之中,陆不言贴墙侧身而行,手中的绣春刀已出鞘,散发着森寒之色。
地道幽长,没有光亮,陆不言只能凭借着感觉往前走。
他能闻到空气中的油灯味,他知道,前面不远处就有人在,因为有灯就有人。
通道很静,这使得陆不言不得不更加警惕。走了一段路,他的眼前出现一抹光亮,那抹光在暗色中从一点点到逐渐放大,印照入他漆黑的瞳仁之中,带着无声的幽黄诡异。
陆不言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地走过去。
这是一间密室,里头置着一张石床,石床上放着一个襁褓。
襁褓中的孩子正在哭泣,声音越来越微弱。石床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他背对着陆不言,一只手掐在婴儿的脖子上,逐渐收紧力道。
这个男人正在掐死它
陆不言双眸霍然睁大,动作迅猛上前,只那一瞬,刀出鞘,刃穿身。
赵大郎不会武,更何况,他现在丝毫没有防备,因此他根本就躲不开陆不言的绣春刀。
绣春刀深深刺入赵大郎的身体,殷红的血顺着陆不言白皙干净的手掌往下淌,汇聚成一滩血水,浸湿了他的皂角靴。
赵大郎缓慢扭头,看到了身后的陆不言。
陆不言面无表情地抽刀,赵大郎软倒在地。
陆不言面色阴沉的上前查看婴儿,婴儿躺在襁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