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苏水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冤枉死了,她什么时候勾引人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你了”小娘子气呼呼,面颊鼓鼓,像只气鼓的小青蛙。
陆不言眨了眨眼,“两只都看到了。”
“你”苏水湄正要骂陆不言无赖,便又听男人道“怪你生得好看。”
小娘子立刻面色涨红,羞得躲进了被褥里,“我要睡了。”说完,她用被子把脸罩住。
陆不言看着那个黑乌乌的发顶,从宽袖暗袋内取出小瓷瓶,用指腹沾了一点药膏,给苏水湄涂在她撞破了的地方。
“好疼。”小娘子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陆不言下意识一顿,然后又松了几分力道。男人靠在床头,微微躬身,替她抹药。
苏水湄虽然看不到陆不言,但她却能想象到男人的模样。
从来都是一柄绣春刀在京师横着走的男人,如今却在这般小心翼翼的给她抹药。
苏水湄忍不住一阵心花怒放。
头顶上凉飕飕的,苏水湄想,这个药还挺好使的,一抹上就不疼了。
小娘子在被褥里羞涩够了,便冒出头来,想见一见她的新情人,却不想掀开被褥,面前空无一人。
嗯去哪了
苏水湄从床榻上起身,左右四顾,屋内只有她一个人。
难道是躲起来了苏水湄起身,先是往床底下看了一眼,没人。然后又打开柜子看,也没人。
小娘子在屋子里的角角落落处都找遍了,也没找到男人。
走了就这么走了
苏水湄一脸呆滞地站在那里,意识到这个事实后,她猛地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往床上一坐。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刚才表现不好吗
她,她不是都把嘴巴张开了的嘛
苏水湄面红耳赤的回忆,然后又想,难道是她太自觉,让男人觉得她放浪形骸,然后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小娘子又羞又气,一边跺脚,一边捶床,然后又忍不住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一顿蹭。
她居然要用苏水江的身份跟陆不言谈情说爱了
苏水湄的食指抵住自己的唇,轻轻揉搓。
苏水湄紧张又羞涩,她还没谈情说爱过呢,这个谈情说爱到底要怎么样才算是谈情说爱呢
羞涩的不行的苏水湄甚至还抓起枕头来使劲砸了砸。
“哎呦。”枕头里突然飞出一个东西,苏水湄正被砸中脑袋。
她多灾多难的脑袋啊
苏水湄气急败家,把这东西拿起来一看,却是一本账目。
虽然这个账目外表跟其它账目并无不同,但苏水湄却认出了这就是昨夜陆不言给她看的,西竹的杀人账目。
怎么落在她这了
苏水湄弯腰,将这账目捡拾起来,准备拿去还给陆不言。
突然,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脂粉香。
女人对这种东西一向敏感,苏水湄耸着小鼻子嗅了嗅,最后在账目上嗅到了味道。
苏水湄觉得有点奇怪,一本杀人账目上怎么会有脂粉香呢
“老大,我听说你一个人去找西竹了”陆不言刚从苏水湄的屋子里出来没多久,便在房廊下撞见了胡离。
房廊上已被挂上点燃的红纱笼灯,胡离的脸上被印了一层浅薄的红,在暗色之中看着有些诡异。
陆不言走近,看清楚了胡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