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长公主”苏水湄一脸惊恐,使劲想挣脱,可那石头被平遥长公主移开后,苏水湄只能踩到一个尖尖角,勉强挂住。
现在的她真是上不去,下不来。
平遥长公主站起身,拍了拍手,“这是罚你让我仪态尽失,被陆哥哥误会。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死不了。”
说完,平遥长公主乐颠颠地去了。
苏水湄的脖子勒在麻绳上,想着幸好这麻绳她还磨了磨平,不然现在自己的脖子一定血肉模糊。
冬日风寒,苏水湄挂在那里,脚趾尖用力,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条被风干的咸鱼,只等着别人把她从架子上取下来剁吧剁吧吃了。
“陆哥哥,在这里,在这里”
平遥长公主的声音远远传来,苏水湄站得高,看得远,她看到平遥长公主扯着陆不言过来。
男人一脸不耐,像是不愿意搭理她,可还是被她拽着过来了。
苏水湄一方面热泪盈眶,觉得自己有救了,另外一方面又觉得羞耻万分。明明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是平遥长公主,现在上吊的人却变成了她。
果然,陆不言看到被挂在麻绳上的苏水湄时,眼神都变了。
平遥长公主在旁边道“我都劝不住他,你看看,为了不娶我,都上吊了。”
苏水湄长公主您能不能别一边笑,一边说这种话。
陆不言大踏步上前,走到苏水湄跟前,微微仰头看她。
苏水湄努力踮脚,垂眸,喉咙被麻绳压着,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嗓音粗粗的,“老大。”
陆不言上下打量她,觉得她还能撑一会,也就没有急着把她放下来,只道“你自己上去的”
苏水湄面露羞愧,“嗯。”
她是被平遥长公主骗上去的。
苏水湄实在是没想到,这平遥长公主生得一副没头没脑,莽莽撞撞,跟杨彦柏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模样,居然还挺有小心机的。
陆不言双手环胸,眼尾微微上挑,轻声骂她,“蠢货。”然后上前,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抱。
苏水湄的脖子终于从那个麻绳圈圈里出来了,喉咙也能顺畅呼吸了,就是脚依旧麻麻的涨疼,应该是刚才使力多了。
陆不言原本只是想把人从上面抱下来,却不想入手之后,突觉怀中的小郎君轻得可怕。
就像是一张纸片似得,轻飘飘落在他怀里。
那腰也又细又软,他一只胳膊箍着,还要使劲勒紧。鼻息之间是小郎君身上淡淡的香气,这股味道陆不言已经熟到不能再熟,因为午夜梦回之际,他总是能闻到这股味道,在他的梦中挥之不去。
陆不言想撮合苏水江跟平遥是有私心的。
一方面,他想断了自己的念想,另外一方面,他觉得小郎君如此年轻,不该被他的执念所困住,合该有更好的前程。
怡红阁那夜,有锦衣卫的暗桩在,两人虽同处一室,但确实没有任何肌肤之亲。
晨间接人出去时,陆不言也做好了准备,十分隐蔽。平遥长公主的名声绝对不会受损好吧,平遥长公主在京师内风流成性的名声本来也不太好。
若真传出去,吃亏的还是小郎君。
“陆哥哥,你抱够了吗”平遥长公主咬着帕子,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想着你要不是个男人,本宫一定把你撕了。
陆不言把苏水湄放了下来,然后抬起她的下颚查看了一眼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