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湄毫不迟疑地点头,“很好。”
胡离也跟着笑了。他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尤其还生了一双多情的狐狸眼,更给整个人添了几分风流浪子的味道。
“好就好。”胡离呢喃一声,然后又说,“藏经阁那里的捕快已经撤地差不多了,不过近日雪多风大,藏经阁后面的山路不好走。”
苏水湄愣了愣,然后点头,“哦。”她不知道胡离为什么与她说这些。
胡离见苏水湄神色懵懂,便笑笑起身道“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男人身形提拔偏瘦,身上背着的长剑被缠裹的很严实,看不出一丝痕迹。
苏水湄看着胡离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一人来。
那是小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她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想多了。
这世间相似之人千千万,说不定只是长得相似罢了,而且这么多年了,小时候那么久远的事情,她怎么记得清呢
那边,陆不言轻车熟路,翻墙入女眷内院,刚刚站定,便见一熟悉的人影匆忙从屋内而出。
陆不言双眸一眯,立时上前一把揪住平遥长公主。
“又想溜”
“不,不是,我唔”平遥长公主发髻未梳,衣衫凌乱,捂着肚子,面色煞白。
“不是要逃,那是要干什么”
平遥长公主夹紧双腿,脸色更白了一分。“咕噜噜”她的肚子发出一串震天响的声音,陆不言面色微变。
平遥长公主的脸又红又白。
“啊”她猛地一下推开陆不言,直奔茅房。
站在原处的陆不言总不可能去茅房守着。
陆不言蹲在了墙上,这个角度能让他清晰看到院子里面的场景。
苏水江掩在门后,看着平遥长公主从茅厕里出来,刚刚走出三步,又踉跄着跑了回去。
可怜的平遥长公主,腿都虚软了,像朵蔫吧了的花儿。
苏水江从宽袖暗袋内取出那个瓷白小药瓶,神色疑惑地打开,然后轻嗅。
难道不是毒药像是巴豆粉
平遥长公主拉了一日,堪堪停下。她手软腿软的回到屋子,正见苏水江坐在那里用膳。
寺庙里嘛,没有荤腥,都是素菜。平日里,平遥长公主是看不上这些素饭素菜的,可她拉了一日,连口水都没喝,现在真是又饿又想拉。
“你,你给那女人下药了吗”平遥长公主上前,一把攥住苏水江的衣襟。
苏水江咽下嘴里的青菜,脸不红心不跳,“下了。”
“胡说我今日在茅厕蹲了一天,都没有看到她”平遥长公主歇斯底里。
苏水江面色冷淡,“兴许去了另外一个茅厕。”
“去你大爷”平遥长公主气到极致,一把将苏水江从实木圆凳上拎了起来,“你说,你是不是把那药给我下了”
少年即使是被平遥长公主拎了起来,也不显惧色,他动作缓慢地放下手里的玉箸,然后皱眉想了想,片刻后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相,“好像是搞错了。”
“搞错了你知道我拉了多久吗我堂堂长公主”
“长公主,饭菜要冷了。”
平遥长公主恶狠狠地瞪他,“我在那里受罪,你在这里吃饭”
苏水江掀了掀眼皮,“那我去茅厕门口给长公主捧纸”
长公主那倒也不必了。
“这次是你搞错了,我姑且放过你,不过你要将功赎罪。”平遥长公主轻易相信了苏水江的话,她拿起苏水江手边的筷子,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