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拿什么签子出来”陆不言朝胡离白眼。
胡离一脸心虚,“我这不是增加点娱乐性嘛。”
“呵,”陆不言冷笑一声,“出老千的娱乐性”
胡离知道,陆不言看穿了他的小把戏,赶紧求饶,“我就知道瞒不过老大。”
陆不言斜瞪胡离一眼,然后突然一笑,“行啊,既然要娱乐,那不如,全都扮上吧。”
全都扮上
胡离吓得倒退数步,慌张摆手,“老大,你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了。”
陆不言浅笑,他朝胡离走过去,然后伸手,一把按住胡离的肩膀,将人固定住,语气温柔道“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胡离哭丧着脸道“可是老大,这全扮了新妇,那就没人扮相公了啊。”
陆不言冷冷道“权当死了。”
“这,这一下死五个有点多吧”胡离还在垂死挣扎。
“昭狱里每日死的人更多,你想去试试”
胡离不想,胡离闭嘴。
那边,杨彦柏又跳了出来,“不是吧,陆不言,你说扮就扮啊那我岂不是很没没没”杨彦柏看着那柄突然出现在他脖子上的绣春刀,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陆不言笑眯眯道“这种事情,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杨大公子觉得这句话十分耳熟,这难道不是刚才他劝陆不言扮女装时说的话吗
“杨大公子是要睁眼,还是要闭眼。”陆不言紧了紧手里的绣春刀。
在这种要脸还是要命的时候,杨大公子一向是很拎得清的。
他选择要命。
陆不言将视线落到最后的苏水湄身上,苏水湄畏畏缩缩地站在角落里,正期盼着陆不言不要看到自己,没想到一抬头,正好对了眼。
“你们都扮上的话,已经够了吧”苏水湄小小声。
“不行我们都扮了,你还想不扮”杨彦柏捂着自己还冰凉凉的脖子,拿出自己属于上司的气势,“你也要扮”
这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硬是赶苏水湄这只鸭子上架。
面对这种一人入地狱,不如大家齐齐如地狱的场面,苏水湄终于明白了陆不言为什么是条疯狗。
真他妈的疯。
杨彦柏去搜刮女子用的衣物用品了。
苏水湄紧张地绞着一双素手来回踱步。
那边胡离手持茶盏,靠在一旁吃茶,看到来来回回不停歇的苏水湄,贴心的把手里的茶碗往她面前递了递,“吃茶吗”
苏水湄哪里还吃得下茶,请陆不言吃花瓶还差不多
实在是太紧张了,紧张的苏水湄都有点同手同脚了,她看一眼胡离,想起一件事,她压低声音问,“你刚才是怎么说服杨彦柏的”
胡离转着手里的茶碗,俯身回答,“我跟他说,如果老大抽到绿签,他就可以当老大的相公。”
苏水湄
苏水湄下意识朝陆不言的方向看过去,陆不言正在擦他的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印在那柄被擦得噌亮的绣春刀上,跟恶鬼一样。
虽然是个长得很好看的恶鬼,但还是只恶鬼。
其实,苏水湄也有点好奇,陆不言如果穿女装的话一定不差。不,不是不差,而是非常不差
看着陆不言的脸,苏水湄想起了她绣的那朵牡丹花。
陆不言虽面冷,但他的脸一点都不冷,反而极艳,只是平日里大家都被他威风凛凛的疯狗名号吓住了,连带着这张本该